朱大猷冷哼一声道:“当然想,可你会让本官活下去?”
来人低声道:“鱼岩郡王爷手面阔绰,我家主子想帮他花销花销。你把老王爷放在你这里的刚玉岩矿场地契拿出来。本座让你多活些日子,你可以去京里求药。”
朱大猷默然片刻,缓缓道:“本官如何能信你?”
“不信我,那你就去死。”来人站在灯光阴影里。说出来的话也如同这阴影一般的黑暗无情,“用别人的银子,买自己活命的一个机会。这买卖划不划算,你算不清么?”
“的确划算。”朱大猷叹一声道,“可是二公子知道那三封地契。王爷的意思是让二公子承爵。”
来人冷笑两声道:“郡王府的二公子如今自顾不暇,深陷弑父夺爵的案件中。便是他知,又能如何?看不出来,你对老王爷还挺忠心的。”
朱大猷低笑两声,喃喃道:“忠心么?可能有几分吧。”又振作起来道,“还有什么条件,你一并说了。”
“写个血状,指证二公子对老王爷时有怨言。”来人又道。
这回朱大猷思考的时间更长,但最后还是艰难点头。背叛么,只要开了头。便会继续下去。来人摸出一颗药丸塞进朱大猷嘴里,这次倒了一杯温水给他灌下。
这药丸极霸道,朱大猷只觉胸腹中几乎是爆炸开一股灼热,似乎刹那间毒性就一扫而空,他那已经失去知觉的腿都能动起来。左眼是不指望了,但右眼立时就恢复了视力。他看见床边站着的这人全身裹在一袭黑袍里,面目还是瞧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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