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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528(第1页/共2页)

广告位置上

2权谋应用

潮涌圣十字

暴雨砸在圣十字教堂穹顶的声响如同千军万马奔踏,林砚之将后背死死抵在长满青苔的石壁上。彩绘玻璃在闪电中炸裂,血红色的光斑随着雨水流淌,在积水的地窖地面拼凑出扭曲的十字。他的指甲深深抠进砖缝,触摸到三日前嵌入的漆木引信——那截浸透阴阳潭水的银丝,此刻正随着闽江潮水的律动微微发烫。

\"出来吧,制时师。\"罗兰德的声音裹着金属摩擦的冷意,圣殿骑士团大团长的披风扫过满地碎玻璃,胸前镶嵌的汞珠在雷光中泛着妖异的绿芒,\"你以为用百年漆木的恒定燃速,就能算计到我?\"他手中的十字弩缓缓上弦,弩箭尖端滴落的毒液在石板上腐蚀出白烟。

林砚之抹去脸上混着血与雨水的污渍,喉间涌上铁锈味。三日前潜入教堂时的情景在眼前闪过:暴雨夜,他将引线沿着地下水道铺设,每一寸都精准对应着《崇祯历书》记载的潮汐峰值。此刻引线与涨潮的共鸣愈发强烈,他甚至能听见江水在地基深处奔涌的轰鸣。

\"你漏算了一个变量。\"少年突然笑出声,咳嗽震得胸腔发疼,\"阴阳潭的咸淡水,在暴雨天会改变渗透速度。\"他猛地扯动暗藏的机关,墙面砖缝中渗出暗红的液体——那是混入朱砂的漆树树脂,在引线燃烧的热量下迅速膨胀。

罗兰德的瞳孔骤缩。他身后祭坛的十字架轰然倒塌,露出隐藏的汞毒容器。骑士团成员慌乱后退,却见地下水道的铁栅栏在潮水冲击下扭曲变形。林砚之看着引线燃烧的火星如赤色游龙,沿着精心设计的凹槽蜿蜒,当火苗触及汞毒容器的瞬间,他想起师父说过的话:\"误差不是缺陷,是留给智者的生机。\"

洪水冲破地窖的刹那,罗兰德的怒吼被淹没在轰鸣中。林砚之在浊浪中抓住凸起的砖石,看着漆木引信在暴涨的江水中燃烧。提前计算好的0.3秒误差在此刻成了致命武器——原本用于封存汞毒的装置,因引线燃烧速度的微妙变化,在潮水最汹涌时轰然炸裂。

\"这就是自然的刻度!\"少年在浪涛中大喊,声音被闪电劈碎。他感到银丝引信的震颤与心跳同步,咸涩的江水灌入鼻腔,却让他异常清醒。那些在阴阳潭边反复校准的日夜,那些刻在《燃时谱》上的潮汐密码,此刻都化作摧毁邪恶的力量。

当最后一波洪峰退去,林砚之从瓦砾中爬出。圣十字教堂已成废墟,汞毒被江水稀释,只留下满地破碎的彩绘玻璃。他摸向怀中湿透的《燃时谱》,泛黄的纸页上,某位先辈的批注在水光中若隐若现:\"水可载舟,亦可覆计时之术。\"

暴雨渐歇,闽江的潮水开始回落。林砚之望着浑浊的江面,忽然明白这场生死较量的真谛。漆木引信燃烧的不是简单的时间,而是人与自然的默契——当暴雨改变水文,当潮汐突破常规,那些看似不可控的变量,在真正的制时师眼中,都是可以驾驭的精密刻度。

远处传来师父焦急的呼喊,林砚之握紧还在发烫的刻刀。他知道,圣十字教堂的废墟上,将生长出新的故事。而那些藏在潮涌里的时间密码,将永远在漆木与江水的共鸣中,等待着下一位读懂它们的人。

汞影幽光

地窖深处弥漫着腐朽的霉味,林砚之蜷缩在坍塌的石柱阴影里,指腹死死摩挲着青砖缝隙。三日前埋下的漆木引信正在皮下微微发烫,那是与闽江潮水同频的震颤。头顶传来金属靴跟叩击石阶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他绷紧的神经上。

\"找到你了,制时师。\"

烛光顺着螺旋楼梯蜿蜒而下,将圣殿骑士团大团长罗兰德的身影拉长投射在斑驳的石壁上。他黑色披风边缘绣着银丝鸢尾花纹,胸前的十字架却镶嵌着诡异的暗绿色汞珠,在摇曳的光影中泛着妖异的幽光。林砚之盯着那些汞珠,想起坊间传闻——三百个囚徒的鲜血混入朱砂,才提炼出这足以腐蚀皮肉的剧毒。

\"把《燃时谱》交出来,我可以留你全尸。\"罗兰德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刃,他抬手时,十字架擦过烛火,汞珠瞬间腾起淡紫色烟雾。两名骑士上前半步,链枷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刮擦声,惊飞了梁上栖息的蝙蝠。

少年喉结滚动,后背紧紧贴着潮湿的石壁。怀中的古籍硌得肋骨生疼,那是师父用生命守护的《燃时谱》,泛黄纸页间夹着的干枯海藻此刻仿佛都在发烫。他余光瞥见墙角渗水的裂缝,那里蜿蜒着半干涸的暗红痕迹——正是三日前偷偷浇筑的漆树树脂引渠。

\"你以为用毒就能威胁我?\"林砚之突然笑出声,血水顺着嘴角溢出。他抹了把脸,指尖在石壁上蹭出鲜红的印记,\"圣十字教堂建在闽江支流的断层上,知道为什么地基要嵌七根百年漆木柱吗?\"

罗兰德瞳孔微缩,披风下的手悄然按住剑柄。骑士团众人下意识看向穹顶,那些精美的浮雕在烛光中扭曲成狰狞的面孔。林砚之趁机挪动身体,膝盖压到块松动的石板——那是启动引信的机关。

\"三百年前的建筑师,早就给你们这些贪婪的人留好了坟墓。\"少年猛地踹动石板,暗格应声而开。与此同时,墙面渗出琥珀色树液,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罗兰德脸色骤变,他终于看清那些树液流动的轨迹,竟与教堂地砖的纹路完全重合。

\"拦住他!\"大团长暴喝。骑士们挥舞链枷扑来,却见林砚之掏出火折,火苗点燃树液的刹那,整座地窖突然响起诡异的嗡鸣。罗兰德胸前的汞珠剧烈震颤,与燃烧的漆木产生某种共鸣,紫色烟雾在空气中扭曲成漩涡。

\"这是...水文校准的共鸣频率!\"罗兰德后退半步,十字架上的汞珠开始融化滴落。他惊恐地发现,随着树液燃烧,教堂地基传来令人牙酸的开裂声,那些用炼金术加固的石块正在潮水压力下寸寸崩解。

林砚之背靠逐渐坍塌的石柱,《燃时谱》在火光中猎猎作响。他望着罗兰德慌乱的神情,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天地的刻度,容不得半点亵渎。\"当第一股江水冲破地基喷涌而入时,少年握紧刻刀,在古籍最后一页迅速写下新的批注——字迹被水痕晕染,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潮噬十字

暴雨在穹顶外咆哮,圣十字教堂的彩绘玻璃在闪电中扭曲成血色蛛网。林砚之背靠潮湿的石壁,指甲深深抠进青砖缝隙,掌心传来漆木引信细微的震颤——那是与闽江潮水同频的脉动。他抹了把脸上混着雨水的血渍,嘴角扯开的弧度带着决然的狠厉。

“你知道圣十字教堂为什么建在闽江支流上吗?”少年话音未落便剧烈咳嗽,暗红血迹溅在发霉的地砖上,在烛光里晕染成诡异的曼陀罗。罗兰德胸前镶嵌汞珠的十字架泛着幽绿光芒,大团长的靴跟碾碎地上的玻璃碎片,发出细碎的脆响。

林砚之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探入袖口,指尖触到浸透阴阳潭水的银丝引线。九次潮汐更迭的浸泡让这看似普通的丝线脱胎换骨,师父在工坊熬红的双眼、《燃时谱》上新增的朱砂批注、以及那些在暴雨中反复校准的日夜,此刻都凝结在这毫厘之间。误差从0.3秒压缩到0.1秒,不是简单的数据精进,而是人与自然达成的终极默契。

“三百年前的建筑师,早就给你们这些贪婪的人留好了坟墓。”少年的声音混着雷声炸响,他猛然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处暗红的灼伤——那是前日调试引信时,被失控的漆树树脂烫出的痕迹。罗兰德瞳孔骤缩,他终于注意到地窖墙角蜿蜒的暗红纹路,那些看似水渍的痕迹,实则是用特制树脂绘制的潮汐图。

“启动!”林砚之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沫喷在引线端口。火苗燃起的瞬间,整个地窖突然响起蜂鸣般的共振。罗兰德胸前的汞珠开始剧烈震颤,那些用囚徒性命炼制的毒剂在声波中扭曲变形,紫色烟雾顺着引线燃烧的轨迹倒卷而回。骑士团成员惊恐地发现,他们引以为傲的炼金术装置,此刻竟成了反噬自身的牢笼。

江水冲破地基的轰鸣与引线燃烧的轻响交织。林砚之望着穹顶裂缝中渗出的浑浊江水,想起师父在阴阳潭边说过的话:“最致命的陷阱,永远藏在敌人最得意的算计里。”罗兰德疯狂转动十字架上的机关,却发现汞珠融化成的毒水正顺着地砖缝隙,精准地汇入提前布设的树脂引渠。

“0.1秒的误差,足够让潮水吞没一切。”少年在滔天洪水中大笑,银丝引线燃烧的速度与涨潮的峰值分毫不差。当第一波浪头撞碎祭坛时,他看见罗兰德惊恐的面孔在水中扭曲,那些不可一世的圣殿骑士,此刻如同被时间碾碎的蝼蚁。

浊浪淹没视线前,林砚之将湿透的《燃时谱》塞进防水漆木匣。他最后望了眼逐渐崩塌的教堂穹顶,在汹涌的潮水中领悟到制时术的终极奥义——真正的精密不是对抗自然,而是成为自然的利刃。当洪水裹挟着汞毒与阴谋退去,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将照见新的刻度,而那些刻在江涛与漆木中的永恒密码,永远不会被贪婪者亵渎。

穹顶崩音

罗兰德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毒蛇盯上的猎物。身后祭坛传来的细微嗡鸣越来越清晰,像是无数根银丝在共振。他本能地伸手去摸腰间佩剑,却摸到胸前十字架上不安分震颤的汞珠——那些用三百囚徒鲜血炼制的毒剂,此刻竟与某种力量产生了诡异共鸣。

\"这不可能...\"大团长的喉结滚动着,金属靴跟碾过满地碎玻璃。支撑穹顶的石柱表面突然浮现蛛网般的裂痕,暗红液体顺着纹路渗出,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诡异光泽。林砚之倚着墙角,苍白的脸上挂着血痕,却笑得比闪电更肆意:\"闻到了吗?百年漆树的血,正在吞噬你们的阴谋。\"

暗红液体是混入树液的硝化纤维,此刻正随着引线燃烧而疯狂膨胀。罗兰德惊恐地发现,那些看似脆弱的树脂竟在腐蚀石柱表面的炼金术符文,每一道裂痕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更可怕的是,彩绘玻璃外的江面泛起诡异的银白涟漪,涨潮的巨浪裹挟着腥风扑面而来,浪尖上跳跃的磷火与地窖内燃烧的引线遥相呼应。

\"拦住他!\"罗兰德挥舞着十字弩嘶吼,弩箭却被少年灵巧避开。林砚之扯开衣襟,露出缠在腰间的银丝引线,那些经过九次潮汐校准的装置正在发出蜂鸣般的震颤。\"你们用齿轮和毒剂妄图掌控时间,\"少年抹去嘴角血迹,声音混着越来越近的潮声,\"却不知道真正的精密,藏在天地的呼吸里!\"

穹顶传来不堪重负的呻吟,碎石如雨点般坠落。罗兰德终于看清祭坛下的秘密——地砖缝隙里蜿蜒的暗红轨迹,竟是一幅完整的潮汐图。当第一波巨浪撞上教堂外墙,他胸前的汞珠突然炸裂,紫色毒雾在空气里扭曲成狰狞的面孔。骑士团成员们惊慌失措地后退,却发现来时的石阶已被汹涌的江水淹没。

\"快启动备用机关!\"罗兰德的怒吼被轰鸣吞没。他冲向祭坛后的暗格,却发现嵌入其中的青铜罗盘正在逆时针飞转——那是用潮汐之力驱动的古老装置,此刻彻底背叛了它的主人。暗红液体顺着石柱爬上穹顶,在彩绘玻璃的血色光影中,宛如一条正在苏醒的巨蟒。

林砚之握紧怀中的《燃时谱》,感受着引线燃烧带来的热浪。他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最致命的陷阱,永远藏在敌人最自信的地方。\"当第二波巨浪撞碎整面彩绘玻璃,他看见罗兰德在洪水中挣扎的身影,突然觉得那些不可一世的阴谋家,不过是时间长河里妄图逆流的蜉蝣。

江水漫过脚踝时,少年将最后一截引线投入火中。整个地窖在刹那间亮起刺目的光芒,暗红液体与暴涨的潮水轰然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在滔天洪水中,林砚之仿佛听见三百年前建筑师的低语,那些刻在漆木与砖石中的古老密码,终于在这一刻完成了对贪婪者的审判。

墨火惊涛

\"现在是戌时三刻,潮水峰值误差不超过...\"林砚之的话音被地底传来的闷响撕成碎片。地窖穹顶的石雕天使开始簌簌掉落碎石,罗兰德胸前的汞珠突然爆发出刺目紫光,那些用活人炼制的毒剂在剧烈震颤中化作狰狞的雾团。

少年猛地将《燃时谱》护在怀中,潮湿的纸页间夹着的干枯海藻簌簌作响。他握紧刻刀的手青筋暴起,刀尖正对着地砖缝隙里蜿蜒的暗红树脂——那是用百年漆树芯材调配的引信,此刻正顺着潮汐的节奏燃烧,每一寸蔓延都精准对应着《崇祯历书》记载的水文数据。

\"轰!\"

爆炸声震耳欲聋,支撑穹顶的石柱轰然倒塌。罗兰德在气浪中踉跄后退,惊恐地看着暗红液体从裂缝中喷涌而出。那些混入硝化纤维的漆树汁液遇空气瞬间膨胀,将整座地窖的承重结构撕成齑粉。彩绘玻璃在暴雨中炸成血红色的流星,透过破碎的窗棂,他看见闽江的怒潮如同巨蟒般扑来,浪尖上跳动着诡异的磷火。

\"不!\"大团长疯狂挥舞十字弩,弩箭却在洪水中化作废铁。混着汞珠的毒雾刚弥漫开半丈,便被汹涌的潮水冲得无影无踪。罗兰德在被巨浪卷走的刹那,瞥见林砚之站在坍塌的祭坛上,少年单薄的身影在雨幕中宛如一座丰碑。

刻刀划开《燃时谱》最后一页的瞬间,林砚之的指尖传来奇异的灼烫。那些用朱砂、银粉和潮汐浸泡三年的特殊墨汁,在接触江水的刹那骤然燃烧。磷火顺着书页的纹路窜起,照亮少年眼中冷冽如冰的光芒,也照亮了古籍上若隐若现的古老符文——那是三百年前初代制时师留下的终极密码。

洪水漫过少年肩头时,林砚之将燃烧的古籍高高举起。汹涌的浪涛中,他听见漆木引信燃烧的轻响与潮水的轰鸣完美重合,那些经过九次校准的银丝正在江水中绽放出最后的光华。罗兰德的惨叫被淹没在滔天水声里,圣殿骑士团精心布置的汞毒陷阱,此刻成了埋葬自己的坟墓。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退去的江水在教堂废墟上留下满地狼藉。林砚之从瓦砾中爬出,怀中的《燃时谱》虽已残缺不全,却仍牢牢护着关键的水文图谱。他望着远处重新恢复平静的闽江,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时间的审判,从不需要锋利的刀刃。\"

潮湿的江风拂过少年结痂的伤口,带着咸腥的潮水气息。林砚之弯腰拾起半块刻着潮汐纹的青砖,刻刀在砖面游走,新的刻度在晨光中渐渐成型。在这场与阴谋的较量中,他终于明白,真正不可战胜的从来不是精准的计时,而是那些深深扎根于天地间的永恒法则。

铜闸惊澜

秋雨裹着砂砾砸在青铜水车上,溅起细碎的火星。赵莽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腹触到额角狰狞的刀疤,那是三年前与山匪搏杀留下的印记。此刻,这道疤痕却因冷汗的浸润而隐隐发烫——水车轮轴间,双重引信正在诡异地燃烧,两种不同树龄的漆木芯材吞吐着幽蓝火焰,燃烧速度分别是每秒1.588厘米和1.888厘米。

\"赵将军,十秒后暗渠将灌入铜闸。\"戴着青铜面具的谋士在雨幕中轻笑,他手中的沙漏正缓缓流淌着掺了朱砂的水银,\"您若解不开湮灭方程,这方圆百里的农田,可都要变成毒泽了。\"

暗渠里的江水已漫过脚踝,冰凉刺骨。赵莽低头,浑浊的水面倒映着石壁上斑驳的《河工考成录》残页,那些记载着古代治水智慧的文字,正被江水一寸寸吞噬。他想起半月前在阴阳潭畔,林砚之教他观察潮汐时说的话:\"所有精密的计时,都藏在看似混乱的自然规律里。\"

双重引信的火苗在风雨中明灭,赵莽的瞳孔随着跳动的火焰剧烈收缩。两种不同速度的燃烧,看似是致命陷阱,实则暗藏转机——1.588与1.888,这两个数字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突然与《河工考成录》里关于水流量计算的公式重叠。\"是了!\"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雨水顺着剑脊滑落,\"这根本不是单纯的计时,而是利用燃烧差制造的时间悖论!\"

谋士的面具下传来惊呼声。赵莽却充耳不闻,他将佩剑狠狠劈向青铜水车的轴承。在引信即将燃尽的瞬间,精准斩断了燃烧较慢的那根引线。失去平衡的水车轮轴发出刺耳的嘶鸣,暗渠里的江水突然改变流向,顺着被破坏的结构涌入备用河道。

\"不可能!\"谋士扯下面具,露出半边狰狞的烧伤疤痕——正是侥幸从圣十字教堂逃脱的罗兰德。他疯狂转动手中的沙漏,却发现掺了朱砂的水银早已凝固成团。赵莽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半卷《燃时谱》,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标注着关键公式:\"你们这些妄图掌控时间的人,永远不明白——误差,才是自然留给智者的钥匙。\"

暴雨越发猛烈,铜闸在江水中岿然不动。赵莽望着逐渐退去的江水,想起林砚之在告别时塞给他的锦囊。此刻展开,素白的绢布上只有一行小字:\"双火相交,取其失衡。\"他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原来从踏入铜闸的那一刻起,这场与时间的博弈,就早已写好了破局的答案。

罗兰德在雨中狂笑,笑声里带着绝望:\"就算这次让你侥幸,制时术终将...\"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瞳孔里倒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林砚之撑着油纸伞,站在堤岸高处,手中握着浸透咸水的引线,身后是浩浩荡荡的涨潮巨浪。

\"潮汐从不会迟到。\"少年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他将引线点燃,火星顺着提前铺设的凹槽迅速蔓延。罗兰德惊恐地发现,铜闸底部暗藏的备用引信竟同时启动,那些用普通漆木制作的装置,正以超出预期0.3秒的速度燃烧。

洪水如巨兽般撕开铜闸,罗兰德在被淹没前终于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精密布局,不过是制时师手中的棋子。当最后一缕硝烟被潮水吞没,林砚之望着平静下来的江面,在湿透的《燃时谱》空白页写下新的批注:\"真正的胜利,不是消除误差,而是让每一个变量,都成为致命的杀招。\"

砂火危局

秋雨如注,青铜水车在雨幕中发出沉重的吱呀声。赵莽死死攥着腰间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额角的冷汗混着雨水,顺着刀疤蜿蜒而下,滴落在胸前的锁子甲上。十步开外,戴着青铜面具的谋士悠然转动手中沙漏,掺了朱砂的水银正以诡异的匀速流淌,在幽绿的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芒。

\"赵将军,十秒后暗渠将灌入铜闸。\"谋士的声音裹着笑意,却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您若解不开湮灭方程,这方圆百里的农田,可都要变成毒泽了。\"他抬手示意,水车巨大的轮轴间,双重引信正在同时燃烧——左侧是百年漆木,以每秒1.588厘米的速度蚕食光阴;右侧的五十年芯材,则以1.888厘米的速率吞吐着火舌。两种火焰交相辉映,在雨幕中勾勒出死亡的倒计时。

暗渠里的江水已经漫过脚踝,冰凉刺骨。赵莽低头,浑浊的水面倒映着石壁上斑驳的《河工考成录》残页。那些记载着历代治水智慧的文字,正被江水一寸寸吞噬。他想起三日前林砚之的叮嘱:\"所有精密的计时,都藏在看似混乱的自然规律里。\"可此刻,两种截然不同的燃烧速度,如同两道无解的谜题,在他脑海中疯狂盘旋。

\"五秒。\"谋士的声音再次响起,沙漏中的水银即将见底。赵莽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猛地扯下披风,铺在潮湿的地面上,用匕首划出简陋的算式。雨水冲刷着数字,却冲不散他眼中的决然。双重引信的热量烘烤着后背,空气中弥漫着漆木燃烧特有的焦香,混着江水的腥气,令人作呕。

\"三秒。\"

赵莽的匕首突然停在算式某处。他盯着\"1.588\"与\"1.888\"这两个数字,忽然想起《河工考成录》里关于水流量计算的批注——\"双渠分流,取其差值\"。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中炸开。他霍然起身,不顾谋士惊愕的眼神,冲向水车操控台。

\"启动备用闸门!\"赵莽的怒吼穿透雨幕。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拉动铁链,古老的青铜闸门缓缓升起。就在双重引信即将燃尽的刹那,赵莽挥剑斩断了燃烧较慢的百年漆木引信。失去平衡的水车发出刺耳的轰鸣,轮轴剧烈震颤,暗渠里的江水突然改变流向,顺着新开的水道奔涌而去。

\"不可能!\"谋士扯下青铜面具,露出半边狰狞的烧伤疤痕——竟是本该葬身圣十字教堂的罗兰德。他疯狂转动沙漏,却发现凝固的水银再也无法流动。赵莽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半卷《燃时谱》,泛黄的纸页在雨中猎猎作响:\"你以为用精密的计时就能掌控一切?但真正的智慧,是让自然的规律为我所用。\"

暴雨越发猛烈,铜闸在江水中岿然不动。赵莽望着逐渐退去的江水,想起林砚之临行前塞给他的锦囊。展开素白的绢布,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双火相交,取其失衡。\"他握紧拳头,终于明白,这场与时间的博弈,从来不是单纯的计算,而是对自然韵律的深刻理解与精妙运用。

罗兰德在雨中发出绝望的咆哮,却被淹没在滚滚雷声中。赵莽抬头望向天际,乌云散去,第一缕阳光刺破雨幕,照亮了石壁上残存的《河工考成录》。那些古老的文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诉说着:真正的力量,永远藏在顺应自然的智慧里。

潮痕密匙

秋雨浸透的铜闸散发着腥冷的金属气息,赵莽单膝跪在漫过小腿的江水中,粗粝的手指死死抠住石壁上《河工考成录》的残页。斑驳的字迹在水流冲刷下忽隐忽现,那些记载着历代治水匠心血的符号,此刻却在双重引信燃烧的爆裂声中扭曲成狰狞的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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