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遂一撩衣袍,在这人的邀请之下,进到里面。
随着陈庆步入其中,他惊讶的发现,前次堆积如山的那些杂货全部消失不见,改换成了数张台椅,难道这人准备开设茶室,陈庆心下如此暗暗道着。
似是知晓陈庆的心思,陈庆听得这人说道:“购买杂货的凡人俗子颇多,烦不胜烦,图个清静,还是茶室来的省事。”
陈庆听得有趣,说道:“来来往往,进进出出,道长才能有所进项,若是无人光顾,岂不坐吃山空?”陈庆说着的同时,找了一靠近门户的桌子坐下。
“还是彷如前者,哄人入殻,赚得一手算一手?”钱财本是身外物,但前次为这人骗了去好些铢钱,陈庆虽然对付出不甚在意,但对这人的行径却很是不肖,故而有此一嘲弄言语。
“哈哈…”
这人爽朗的笑了一声,暗忖道着,如非是重金购买,你岂会重新来此?
那日出了这门,怕是一转身就将那书扔掉了。
听得这人不接自己话,陈庆忍不住问道:“道人名谓如何,若是想图富贵,我虽然年纪尚幼,但且能荐之一、二,无论是想去哪一家道观为尊,还是赶赴邺城为方士,我都能一一办到,不怕今后生活无着落。”
得吕布求取长生一时,邺城权贵颇有“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的陋见,养一、二个道士在家,参悟道术不能,索寻长生不得,却也是维持家族富贵的不二之选。
须知,不止是温侯吕布,其军师,原来河北名士,如今的有德道尊,沮授可是修炼有成。
若是让他知晓自家不尊道门之士,这后果实在堪虞。
“过了这么久,我自己的名谓,…”有些惆怅,有些失落,双目之中带着一股怀念,这人说道:“我自己的名谓现在既然想不起来。”
就在陈庆的对面坐下,这人以衣襟从桌面上一拂而过,陈庆眼睛一眨,便见两盏茶杯放落在各自的面前。
这人手形一翻,又不不知从何处摸出一茶壶,前倾着为陈庆斟茶的同时,这人说道:“你想唤什么就唤什么罢。”
吃惊这一切,这人继续说道:“此乃小术,不足挂齿。当世能够如此为者,止在此数。”这人斟完茶,左手屈一指,向陈庆显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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