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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吕九黄暴揍父亲(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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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两人便直接出现在吕九黄闽区老家的房间里。这是一间由石条垒成的一层石屋,房间里仅仅抹了白灰,轻轻一摸,手上便是一片白。屋内摆放着一张三面雕花的古董床,样式还是 70 - 80 年代常见的那种。一旁是一个衣柜连着台座,还有一台破旧的黑白电视,这些都是吕九黄妈妈那个时候使用的东西。要知道,在 80 年代,家里能有台黑白电视,那可算得上是相当厉害的人家了。即便如今电视早已更新换代,又大又薄还能直接挂在墙上,可吕九黄依旧将这台旧电视留着。九皇子见状,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他确实对母亲思念至深。”

九皇子开口说道:“我现在尝试施展我的能力,看看在这房子范围内能否回溯过去。如果可以,你就能见到你母亲了。”

九皇子集中精神,调动天道法则,手指成爪样,好像面前的空气成了透明的果冻,九皇子伸手一抓,像抓着果冻的外面那层包装一样,然后向左一拧。只见房间内的事物直在更新一样,阳光穿透进来的光线一直在移动,反复的移动,空间泛起一阵奇异的涟漪。渐渐地,周围的景象竟真的开始回溯,陈旧的房间焕发出往昔的光彩,时光仿佛倒流回了过去。

吕九黄终于在此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妈妈。她妈妈乍一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人,着实吓了一跳,眼前这两个陌生人,她根本不认识。只是看着吕九黄的脸型,隐隐觉得跟自己儿子有些相像,但又不敢确定。

吕九黄眼眶泛红,赶忙上前,通过讲述一些只有他们母子才知晓、外人根本不清楚的事情,一点点打消妈妈的疑虑。终于,妈妈相信了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就是自己未来的儿子。

吕九黄拉着妈妈的手,向她介绍九皇子:“妈,他是神仙,是我求他带我回到这个时候见你的。”说着,吕九黄声音有些哽咽,“妈,我跟你说,你以后别那么拼命了,你累死之后,我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一直到现在,我都 45 岁了,还没结婚,人生简直破烂不堪,前天差点猝死在床上。所以,你也别那么辛苦地去还钱了,等我长大,咱们一起还就行。”

说完,吕九黄转头对着九皇子说道:“你要给我的金条,现在给我吧。我觉得现在给我比回到以后给我更好。”

九皇子闻言,并未说话,只是手指轻轻一挑,摊开手掌。刹那间,远处竟有金沙如流水般汇聚而来,如金丝缎一般朝着他的手掌飞速汇集。那些金沙逐渐凝聚,一块块小巧精致的小金条慢慢成型。紧接着,几块木板也从一旁飞起,相互拼接、组合,眨眼间便合拼成一个盒子。小金条有条不紊地落入盒子之中,待金丝带全部汇聚到盒子里面后,木盖子自动倾倒,稳稳地盖上。

九皇子将盒子递给吕九黄。吕九黄双手贴在盒子两边用力一提,却发现没提不动。无奈之下,他只能身子往前靠,将那个盒子顶着胸前慢慢滑落到肚子,双手手指扣着盒子下面,费力地抱在身上。他一步一步走到妈妈面前,说道:“妈,给你,用这个还了爷爷奶奶的债,以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说完,他又转身把盒子拿到床上放好。

随后,吕九黄走到九皇子身边,泪流满面,对着妈妈说道:“妈妈,再见。”她妈妈也流着眼泪说道:“你也好好生活。”

九皇子看着吕九黄,轻声问道:“确定要回去了吗?”吕九黄咬了咬牙,强忍着泪水,坚定地点了点头。九皇子再次动用天道法则,手成爪,向右一捏。然后就看到她妈妈对着他们摆手说道:“儿子再见” 就消失了, 然后面前的画面开始从新的房间又慢慢变旧了,两人消失在了这个被逆转时间的房间,回到了原本的时间点了。

两人还是在吕九黄的房间里,仿佛时间从未流逝,他们也未曾动弹过。随后九皇子说道:“下一个是去揍你亲爹是吧?”吕九黄眼睛依旧通红,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就是现在说的那种渣男,不揍一顿,对不起我妈。”

九皇子应道:“好的。”说着,他一手搭在吕九黄的肩上,口中念道“追本溯源”。刹那间,九皇子便看到吕九黄头顶上生出许多线,朝着房间外面延伸而去。九皇子开启天道之眼,顺着那些线的方向看去,发现很多线的尽头都在附近,想必应该是同族之人。接着,他找到了一条跨越海洋,延伸到对面的线,顺着这条线看去,尽头处是一个 60 岁左右的白人老头,此刻还在床上酣睡。“就是他了。”九皇子心中笃定,随后退出天道之眼,开口说道:“找到了。”

言罢,他抬手敲开面前的空间隧道,这隧道竟直通那老头的床前。吕九黄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瞬间出现在身处美利坚、那个他未曾见过面的爸爸面前。九皇子也随即现身,伸出手指轻轻点在还在床上睡觉的吕九黄父亲额头上。刹那间,吕九黄父亲一生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九皇子的脑海。

画面中,他的父亲出身于大财阀家族的分支,虽比不上主家,但也算得上是富豪。然而,他年轻时性格叛逆,常常与家里人争吵,早早便离家独自生活,之后再也没回过家。家里人父母也对他彻底失望,就当没了这个儿子,转而专心培养他的弟弟,以至于后来他连一份遗产都没得到。

与吕九黄的母亲结婚后,他却出轨,最终离婚,又与别人重组家庭。可他的人生并未顺遂如意,十来年之后再次离婚,还落得个净身出户的下场。此后,他只能租房独居,就这样在岁月中蹉跎一生。如今,他在贫民窟有个 50 平的铁皮房,价值不过几千块刀,本打算就这样平淡地度过余生,却没想到,如今要迎来儿子上门暴揍的场面。

吕九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心中积压多年的怒火瞬间爆发,他一把将老头从床上拽起,怒吼道:“你这个混蛋!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和妈妈是怎么过的吗?”老头睡眼惺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看着眼前陌生又愤怒的吕九黄,一时间竟呆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吕九黄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跳上床骑在他身上对着这个陌生的父亲挥出了第一拳。拳头带着多年的怨恨,重重地落在老头脸上,老头被打得歪倒在床上,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

“You... who are you? why are you hitting me?”老头惊恐地看着吕九黄,声音颤抖地问道。

“我是谁?你居然问我是谁!”吕九黄怒吼着,又接连挥出几拳,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我是你儿子!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这么多年,你对我和妈妈不管不顾,你还有脸问我是谁?”

老头听到“额紫”二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愧疚,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他试图抬手阻挡吕九黄的攻击,嘴里不停地说着:“Son... I don't know... I really don't know...”

这个时候九皇子开始翻译了,他说:“儿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吕九黄一边打一边哭着说道,“妈妈为了养我,吃了多少苦,你却在外面花天酒地,风流快活!你对得起我们吗?”

九皇子在一旁静静地翻译,没有阻拦。他明白,吕九黄需要这一刻来宣泄积压了几十年的痛苦和怨恨。

终于,吕九黄打累了,他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老头蜷缩在床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九皇子翻译上线了。

过了许久,老头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儿子,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这些年,我也过得不好……”

“过得不好?你的不好能和我跟妈妈比吗?”吕九黄打断他的话,“妈妈累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孤苦伶仃长大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老头沉默了,他无言以对。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吕九黄偶尔的抽噎声。

九皇子走上前,打破了沉默:“事情已经发生,仇恨也宣泄了。吕九黄,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吕九黄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痛恨无比的父亲,缓缓说道:“我原本以为,揍他一顿就能解气。可现在,我只觉得满心悲凉。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就当今天是来做个了断。”

说完,吕九黄最后看了一眼老头,转身走向九皇子。九皇子点了点头,再次开启空间隧道。两人踏入其中,光芒一闪,离开了这个狭小又充满复杂情绪的铁皮房。

当他们再次回到吕九黄的出租房间时,吕九黄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虽然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但眼中却多了几分释然。

“谢谢你,大哥。”吕九黄看着九皇子,真诚地说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没有机会对他说出这些话,做出这些事。”

九皇子微微一笑:“不用谢,能帮你完成心愿,也算是不虚此行。不过,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马上我就要返回我的世界。”

吕九黄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舍:“大哥,你这一走,我们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九皇子思索片刻,说道:“也许吧。但宇宙如此奇妙,说不定哪天我们还会有重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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