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万万不可啊!离京就藩这事,陛下那怕是不会答应的!殿下您想,如今二殿下权势正盛,陛下本就对皇子们多有防备。您这时候提出要带着母妃与亲妹妹远赴封地,这在陛下的眼里,只怕比直接索要兵权还要扎眼啊!”
魏德英偷偷觑着赵毅的神色,见他只是静静听着,没有立刻反驳,心里稍安,赶紧话锋一转,抛出个更实际的建议。
“不过,这离京之事虽难,但也不是全无转圜余地。陛下心中对您毕竟有亏欠。若是咱家替殿下向陛下争取一个亲王或是郡王的封号,再多加些食邑田产作为此次事件的补偿,这个倒是有几分把握的。”
赵毅微微颔首,语气平淡。
“如此,便有劳魏公公费心了。”
魏德英见赵毅没有坚持,长舒了一口气,连忙躬身回应。
“殿下放心,咱家一定尽力周旋!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咱家这就回去复命了?”
“嗯,去吧。”
赵毅摆了摆手。
魏德英躬身行礼,快步离开了书房。
皇帝寝宫内,赵恒心中忐忑,只见他的父皇背对着站在窗前,身形笔挺,散发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恐怖气势。
赵恒小心翼翼地开口,想要行礼。
“父皇。”
“跪下!”
冰冷无情的两个字如同重锤砸在赵恒心口,他甚至没看清皇帝的表情,只听见那声音里的怒火就已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寝宫内只有赵恒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赵渊威严十足地盯着他,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皇帝的手中多了一条厚实的鞭子。
赵恒的心倏地一沉,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下一刻,赵渊一言不发,忽地扬起手中的鞭子,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赵恒的后背抽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从后背炸开,火辣辣地蔓延开来。赵恒疼得浑身一颤,牙关紧咬,却不敢躲闪,也不敢吭声,只是将头埋得更低,身子因为剧痛而发抖。
鞭子一下接一下,每一击都用足了力气,抽在赵恒的背上、肩上,锦绣衣袍很快就被抽出了几道明显的印痕。
赵恒用力地撑着地面,后背仿佛要裂开一般。但他知道,此刻任何的辩解和求饶都只会招来更猛烈的怒火,他只能硬生生受着!
终于,皇帝似乎是打累了,也或许是气稍微消了一些,这才停了手,随手将那条沾染了鲜血的鞭子扔在地上。
赵渊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儿子,声音里充满压抑的怒火和浓浓的失望。
“混账东西!蠢货!交代你办点事情为何如此不小心?!留下这么大的破绽!你是嫌自己的把柄还不够多吗?!”
赵恒强忍着剧痛,抬起头,脸上露出委屈、茫然和不解。
“父皇,儿臣愚钝,不知父皇所指何事?儿臣做错了什么,惹得父皇如此大怒?”
赵渊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还敢狡辩!军器监的事情,刘芒,岳家那把旧制腰刀,还需要朕说得更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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