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览晓稍一思量,仔细回想母亲曾与他对过菜谱,略一沉吟才道:“前菜两荤两素,热菜八荤八素,且含山参灵菌、熊掌海蟹等,甜品十六盘,酒所用乃是香泉酒,大概如此,不知文伯伯以为如何?”
文奇听了不住颔首,笑道:“如此厚席美酒,已远超老夫所想,贤侄费心了!”
“文伯伯哪里的话,这乃是小侄成亲之事,家父虽是早逝,无锋庄脸面还是要的。只要是伯伯与岳丈大人不与小婿计较,便是莫大的恩惠了!”
文奇见岳览晓讲起话来一直谦卑,不由道:“此次来嫁女子虽不是真儿,不过和武庄也并非随意之选,乃是在真儿十岁那年便在四下特意寻得。其样貌举止与真儿九分相似,可乱真假。便是我家庄主也当作女儿看待,还望贤侄也要真心待之。”
岳览晓慌忙摆摆手道:“既是如此,我岳览晓便更动不得。待她嫁到无锋庄之后,我定然真心待她,且不动她一丝一毫。只要和武庄与无锋庄通力合作,在京城之地站住脚跟,将御剑山庄压制得住,便将其原璧归赵。”
文伯伯轻轻一笑,捋须道:“如此也好,此事我定如实转告庄主,贤侄既是要浪子回头,说不定某日便重得庄主青睐。”
岳览晓心内恨恨道,你们这些老狐狸,我回不回头又有何用?你也言及咱们只是各取所需,待我岳览晓可掌控局势,莫说是薛真儿婢女,便是薛真儿也要为小爷舔脚!
天九未曾想扎忽一入慕南城将军府便是两日一夜,自己在将军府外等得焦急,原本想着先行去具兹城皇宫之外守候,又恐怕扎忽出了变故临时逃了,只好静待深夜之后入府打探。
是夜
明月照天,恍如白昼。
天九原本打算飞墙而入,却偶见将军大门微开,自里面溜出一身着青黑色军衣之人,出门之后佯装镇定四下观望,而后鬼鬼祟祟向南而行。
天九心道,此人可在将军府中来去自如,定然是府中有些身份之人,倒不如寻个僻静所在夺了衣衫,扮作他的样子趁夜混进将军府。
想罢沿墙阴影之地无声跟随,暗暗记下步履姿态。那人脚步极快,轻功竟还不弱,不足盏茶的工夫便已穿过三条街,之后悄然转入一处小巷之中。
天九稍待一会尾随而入,一进巷中便闻到胭脂粉的淡淡香气,再往里看时,只见小巷之内多是二三层小楼,且已是深夜仍是点着烛火,天九暗暗一笑:“这岂不就是五后巷?”
那人脚步匆匆,在第三个小楼之前驻足,轻轻叩门道:“来人!”
门内随即应声:“可是展将军?”
“废话!开门!”
那门随即打开,一枯瘦的麻杆立在一旁堆笑道:“小的等展将军多时了,素娘也已问过三四回了。”
那人面上忽然舒展,笑道:“她当真问了?”
那人凑近了耳语道:“这几日一直念叨,说是思念将军,已然消瘦了不少。”
那人瘪嘴一笑,搓搓手道:“算她还有些良心!”说罢自怀中掏出一串铜钱:“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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