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擅闯青云宗地界,不怕招来执法堂?”
“执法堂?”苗疆圣女阿萝嗤笑,“他们又不是狗群,怎么可能瞬息而至。”
“那你也不能轻看他们。”
“瞧瞧你过得什么日子。当年的圣女候选人,如今连基本的药草筛选,也要自己做。”
“只是辛苦些,无妨。”
阿萝蔻丹鲜红的指尖抚过巨蟒獠牙,“你当年强行离开圣殿时,就该料到有今日。”
蛇信倏然舔过丹奴耳垂,毒牙在日光下泛着幽蓝。
阿萝歪头打量满院晒药箩筐,发现那大部分不是南疆的丹药配方,顿时无名火起,抬脚碾碎一株龙血藤。
“跟我回去,或者我拆了这破院子,把你的丹药喂狗。”
既然不是南疆丹药,那就没有保存的价值。
药筐被蟒尾扫翻,晒了七日的龙血藤散落满地。
丹奴望着枯叶间斑驳的血色,想起陈长生上回被雷劈焦的衣角——那人总爱蹲在墙角嗑瓜子或者啃糖炒栗子。
瓜子壳与药渣混作一堆,倒比圣殿的蛊池更有生气。
“阿萝,你见过被雷追着劈的丹炉么?”丹奴一边写字,一边轻笑,苗刀“锵”地归鞘。
她指尖凝着剑气在虚空划字,字迹裹挟冰霜久久不散。
“我每日炼完丹,就得防着天道雷劫。”
“你的雷劫在南疆一样躲不过!”阿萝腕间银铃急响,巨蟒陡然昂首吐信,“圣殿的千蛊血池能扛九重天雷,何必在此当丧家犬?”
丹奴霜白的字迹在烈日下蒸腾:“这里有能对抗天道的人。”
“什么,不可能,师父说过,你那是天道雷劫,根本不可能躲过。”
阿萝摇头,根本就不信她的字。
那只是丹奴找来的借口!
“世上有超出你认知的存在,有人可以做到的。”
丹奴自信地写道。
也就是这个时候,阿萝忽然发现她手腕的印记。
“你,你竟然和人结成血契!”阿萝面色骤寒,十指翻飞结出蛊印,“你竟为个野男人违逆圣殿?”
丹奴指尖还凝着未散的剑气,另一只手写道。
“不是野男人,是雇主。”她望着满地狼藉叹息,“血契已成,我若离去放弃约定,必然会死。”
阿萝突然笑得花枝乱颤,银铃铛在脚踝撞出蛊惑的节奏。
“杀了他,血契自解。你们只是血契,不是生死契。”她指尖凝出幽绿蝶蛊,“圣殿新炼的‘牵丝蛊’,能让他死得像场意外。”
忽地,空气似乎凝固一般,连药香都停顿下来。
丹奴望着蛊蝶翅尖的磷粉,记起陈长生来看她的时候,即便被老藤纠缠的狼狈,还不忘从怀里掏出半块桂花糕。
“新口味,狗爷试过没毒。”
“他……或许真能对抗天道。”丹奴写字的手发涩。
“就凭他,他是谁,很高的修为?”圣女冷声道,“但再高的修为,又有几人能对抗天道?就连当年的仙尊,都没能……”
圣女阿萝的声音渐渐变小,陷入回忆当中。
丹奴听到圣女的话,顿时很为难。
她虽然确定陈长生和天道禁忌有关系,也知道他是个大人物,可能和仙尊有联系。
但他毕竟不是仙尊本人,遇到圣女,没有任何胜算。
圣女说到,是真的会做到。
说杀人,就肯定会动手!
怎么办?
就在此时,她感到院外的灵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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