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龙今天才算是认识了毛德凯,眼前这货就是个二逼啊,满腹经纶,脑子里全是屎,跟他根本说不明白。
将军遇秀才,有理说不清!
“郑将军,倘若你执意要放信号符,也不是不可以,本官要先向上头奏表,经过层层审批,汇报给秦相,等征得了秦相允许,本官自然会配合你的工作。”
毛德凯刚才装逼装的爽了,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做出很大让步。
但这也彻底激怒了郑文龙。
他拿出传音玉简,却发现整个城池早已被毛德凯下了禁制,传音玉简完全失效,索性霸气挥手,命令信号兵:
“这里本将军说了算,立刻放符,出了事本将军负责。”
“放肆!”
毛德凯怒斥,“郑将军,你这是要趁乱造反吗?”
郑文龙十分果断。
二话不说,当即挥出一道橙色匹练,斩向毛德凯。
毛德凯虽然也同样是元婴境修为,但他是以儒道修炼成婴,再加上常年养尊处优,论真实战力,恐怕连一个合婴境修士都不如;郑文龙自信,三个呼吸之内,绝对可以将其斩于自己的手刀之下。
然而。
早就有所防范的毛德凯当场使出一招“饿狗抢屎”,轻松的就躲开了郑文龙的杀招,并对其手下几个将领大声怒吼:
“郑文龙造反啦,速给本官拿下!”
郑文龙手下这几位将领要么是元婴期修为,要么是半步元婴;尤其是他的副将蒋元礼,实力跟郑文龙不相上下,常年受郑文龙打压,早已心生不满。
这些将领突然一拥而上,直接打了郑文龙一个措手不及,立刻将郑文龙困住;郑文龙奋力挣扎,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这些下属居然敢以下克上。
毛德凯则狞笑上前:
“郑将军,没想到吧,你手下的这些人,早就已经跟了本官了。”
他拿出一个类似于虎符一样的物件;此物并非虎符,而是镇魂符,里面装有武将的一丝神识和一滴魂血;倘若武将敢造反,那么文官就可以拿此符镇压,有先斩后奏之效。
毛德凯操纵镇魂符,杀向郑文龙;
忙于跟手下斗法的郑文龙根本来不及躲闪,正好被打在眉心处。
“啊!”
郑文龙惨叫一声,体内元婴爆裂,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上。
“带下去。”
毛德凯一声令下。
早已埋伏在期周的几个战士冲上来,拖死狗一样把郑文龙拖走了;可怜中干一战一心报国的郑文龙,没死在战场上,却在内斗中被废。
自始至终。
张穴梁都不曾发过一言,只知道一个劲吃饭,好像眼前之事都与他无关;他丢了边防,已是死罪难逃,要是其他城池也能相继失守,他的罪责反而能减轻不少——
并非他无能,是敌人太强大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毛知府,下一步怎么办?”
副将蒋元礼恭敬请示。
“当然是防守,”
毛德凯轻哼一声,“咱们的护城大阵难道是吃干饭的嘛?先用护城大阵消耗他们的实力,等把他们磨的差不多了,你就主动出击,反守为攻!”
他拍了拍蒋元礼的肩膀,
“打完这场仗,本官会收你做义子,并请示秦相,以后就由你来做护城都督。”
“哈哈,多谢知府大人提拔。”
蒋元礼赶紧躬身跪倒,感激涕零。
“哈哈哈哈……”
毛德凯迈着方步离去。
“傻逼。”
望着他的背影,蒋元礼笑容骤敛,露出满脸不屑,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浓痰。
……
很快。
由金啸鹰率领的南宵大军,浩浩荡荡兵临城下。
守城战士们看到下面这么多人,吓得腿都软了:
“将……将军,怎……怎么办?”
“慌个屁!”
蒋元礼站在城楼之上,狠狠一瞪眼,“咱们的护城阵法坚不可摧,让他们打去!
金啸鹰为南宵皇朝服务了五百年,现在都没封侯,可见也是个酒囊饭袋。
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成的了什么气候。”
他坚持奉行毛德凯的作战部署,不是因为多信服他,而是蒋元礼非常清楚,体制内的工作,不用你多牛逼,重要的是听话,听话才能不出错,不出错就行了;郑文龙那个二逼就是看不懂这一点,非跟领导对着来,居然能因为放不放信号符这种小破事跟领导吵起来,心胸如此狭隘,活该被废。
呜——
护城大阵骤起,将金啸鹰的部队逼退数里远。
“哈哈哈哈……”
蒋元礼放声大笑。
然而。
接下来的一幕,蒋元礼有点看不懂了。
金啸鹰并没有率军攻击护城阵法,反而让大部队沿着阵法外围边沿,开始包围整座城池。
“这货要干嘛?”
蒋元礼一脸的黑人问号。
然后。
就看到,十几个元丹境修士吭哧吭哧的把一座大炮给抬了出来。
炮管长达六米,口径三百多毫米,炮身下面有一座小型阵法,有专门的炼器师负责往阵法内填充海量灵石。
道纹炮!
当初只是放了一炮,就要了必隆皇朝第一守城名将耶律沙洲冷的半条老命。
而现在。
由金啸鹰率领的“人屠军团”一共掌控了十三门道纹炮!
而且,还是强化版的!!
“什么玩意?”
蒋元礼歪着脖子,眯缝着眼睛。
别说他不知道,整个国器皇朝都没有人见识过这门大炮的威力;
必隆皇朝在这门大炮之下吃了巨亏,却对他的盟友只字未提。
可见,这塑料结盟也是没谁了。
十三门道纹炮呈倒v型排列。
“放!”
随着一声令下,已经积蓄了大量灵石能量的道纹炮轰然爆发。
还在一脸懵逼的蒋元礼感受到这股强大能量之后,瞳孔猛地一缩:
“不好!”
他转身想跑,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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