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政雄走到病床边,伸手摸了摸路景的额头,还好,没发烧,这小子身体素质不错,这么重的伤也没感染。
“私下里别这么见外,跟路景一样,叫我田叔就行。”
田政雄示意温寒烟坐下,然后认真地说道:“寒烟,你对路景来说,真的很重要。”
这样高的评价让温寒烟有些受宠若惊,她连忙摆手:“我没那么厉害,比起那个救他的女孩,我做的这些不算什么。”
“路景跟你提过这事?”
田政雄有些意外,他看着温寒烟,发现她脸上并没有醋意和难过,心里不禁对她多了几分赞赏。
这个女孩心胸宽广,确实配得上路景。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只知道很多年前有个牧羊女救了路景,后来还因此遭遇了不幸。”温寒烟说道。
“是啊,要不是路景发现得及时,大闹京城,和他继母几乎决裂,后果不堪设想。”
田政雄提到路景的继母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要不是郑香芝,路景也不会没了母亲,还多次遇险……”
这是路景从未对温寒烟讲过的秘密,她表面上还算镇定,可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路景母亲的死和他小时候遇险都和郑香芝有关,而且救他的还是个牧羊女,这也太巧了吧?
“寒烟,我听说你小时候也跟着爷爷放牛,说不定你就是当年救路景的那个女孩呢!”
田政雄突然眼前一亮,忍不住猜测道。
温寒烟还没来得及回应,原本睡着的路景突然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们能不能轻点声,太吵了。”
路景睡眼惺忪,看着田政雄,带着点埋怨地说道。
田政雄笑着说:“你睡你的,我们聊我们的,互不影响。我刚正和寒烟说呢,当年救你的是个农家女,寒烟也放过牛,说不定她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路景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温柔地看向温寒烟,轻声问道:“寒烟,你觉得呢?”
那一刻,温寒烟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仿佛自己正把一个年幼的孩子放在老黄牛背上,在夕阳的余晖中慢慢走出山涧。
可当她想要努力回忆时,脑子却像被大雪覆盖,一片空白。
她越想抓住那丝记忆,头就越疼,仿佛有根针在脑袋里拼命扎,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寒烟!寒烟你怎么了?”
路景看到温寒烟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心急如焚。
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口,急忙翻身坐起,把温寒烟拉进怀里。
“别想了,寒烟,看着我!”
他轻轻拍打着温寒烟的脸,试图把她从痛苦中拉出来。
温寒烟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掐着路景的胳膊,指甲都快陷进肉里。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突然疼得厉害。”
路景心疼地帮她揉着太阳穴,手法十分娴熟。
“头疼就别想了,不管怎样,你就是你,我爱的就是现在的你。”
温寒烟浑身是汗,无力地靠在路景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按摩。
“我小时候摔过脑袋,有几年经常头疼,爷爷和奶奶就是这么给我揉的,很管用。”
田政雄看到这一幕,似乎猜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原本打算悄悄离开,毕竟自己现在在这儿有点像个电灯泡。
可刚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半夜赶来要说的重要事情。
“路景,京城那位夫人听说你受伤了,特意过来看你,明天就到。”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