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砂瞥了妖月一眼:“我与他之间,并非你以为的那样。”
“不……”妖月轻笑,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眸里泛着柔光:“你刚才看他的眼神,像极了几百年前,我看你大哥时的模样。”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过来人的感慨。
“不过,光是看着,却不行动,迟早有一天会追悔莫及。”
“人族修士能如何,魔族修士又能如何?”
“很多时候,人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什么对自己最重要。”
“呵。”瞑砂又看了一眼君凌轩消失的方向,唇边泛起一抹自嘲:“那一天,恐怕不会落在我身上。”
她敛去所有情绪,恢复了那个运筹帷幄的瞑氏智囊。
“我去闭关了。”
话落,她转身慢步离去,背影决绝。
瞑月有些好奇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娘亲:“娘,姑姑既然喜欢干爹,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绑起来,拴在这里呢?”
妖月闻言,叹了口气:“傻孩子,恐怕是因为……我们绑不起吧。”
“绑不起?”瞑月一脸好奇。
妖月揉着女儿的头发,幽幽道:“你这位义父的来历,绝不简单。”
“甚至……他背后的势力,与我魔族,或许是死敌也说不定。”
瞑月小嘴微张:“怎么会!我觉得干爹人很好啊,又英俊又厉害!”
“他走之前还教我玩了一个叫打扑克的游戏呢!而且咱们魔族那个很难学的血遁之术,他两天就学会啦!”
“你说什么?!”
这下,轮到一向端庄从容的妖月震惊了。
她保养得宜的手指猛地一颤,险些捏断了女儿的一缕头发。
那血遁之术乃是瞑氏一族压箱底的保命秘法之一,品阶极高,便是族内的天才,也需耗费数月乃至数年光阴才能初窥门径。
他一个外族人,一个人族……两天?
短暂的惊愕过后,妖月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
“果然……是个了不得的怪物啊。”
她牵起瞑月的手,转身向洞府走去。
“走吧,我的小月亮,你的修行,也该重新开始了。”
“再不努力,以后可就真的连你干爹跟你姑姑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才不会呢!”瞑月挥了挥小拳头,眼中燃起坚定的火焰:“等我修为跟爹爹一样,我要亲手报仇!”
“将那个差点害死我的家伙,装进魂幡!日夜祭炼!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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