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将天际染成橘红，剑气如光，斩破空气的沉静。

冈山战场中央，绯村剑心与冲田总司终于动手。

两人几乎在同一刻踏地、拔刀、出击！

剑心脚步如舞、身法如风，飞天御剑流轻盈却不失杀意，每一次挥刀都精准至极，仿佛预测敌人动线的剑术。

冲田总司则剑风如电，身形化作残影，一式三连刺的无明三段突快得肉眼难辨，几乎瞬息便逼近要害。

金属交击之声连绵不绝，四周观战者皆屏息以待。

“太快了……”坂田银时皱眉，连饭团都顾不上吃。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剑——一个像流云缠绕，另一个像雷光直刺。”黄飞鸿目光紧紧锁定战圈。

弥次郎低声道：“总司的每一次刺击都透着杀意……但剑心，仍旧手下留情。”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山县有朋感慨。

冲田总司知道这一点，他眼神更加锐利，出刀更加猛烈。

“为什么你还留手？！”他咬牙低吼。

“因为我们是朋友。”剑心低声，“我不想杀你。”

“那你就会死。”

下一瞬，冲田脚步重踏地面，猛然冲出！

“无明三段突·真式！！”

这一次，是全力一击，三连突在原有基础上又提升数分速度与角度，已经超出常人反应极限！

周围观战者全部站起——

但剑心并未退。

他脚步交错，右手放回刀鞘，双目紧闭。

“居合术？”

“不是……”

近藤勇睁大眼：“这是……最后一式。”

剑心低声念出那熟悉又沉重的剑名：

“飞天御剑流·天翔龙闪。”

——刀未出，心已决。

当冲田的第一突逼近，剑心一步踏前，瞬间拔刀，爆发出一股压倒性的剑气！

——第二突来时，剑光已至咽喉。

——第三突刚现，冲田瞳孔骤缩。

在这极致一瞬，飞天御剑流最强一击与新选组最锋利的刺杀术……终于正面撞击！

“铛————！”

整个战场仿佛被震碎，沙土飞扬，气流乱作，远处士兵甚至被震得踉跄倒退。

空气静止，时间仿佛被斩断在那一瞬。

两人错身而过，背对而立。

剑心缓缓归刀入鞘，闭上眼轻声呢喃：“你输了。”

冲田站着不动，嘴角带着微笑。

“原来是这样啊……你真的，比我强了。”

然后，他猛地吐出一口暗血，身子一软，跪倒在地。

“总司！”山南敬助猛然起身。

土方岁三脸色剧变：“不是剑伤……是——”

冲田缓缓抬头，看着暮色中那片已模糊的天际，眼神柔和：

“看来，我也就到这了……”

“肺……已经撑不住了。”

他再度咳血，面色发白如纸，身子向前倒去——

——冲田总司，猝死于战场之上。

剑心猛然回头，望着倒下的朋友，脸色失神，嘴角颤抖，双拳紧握。

“我……不是想杀你的。”

“你不是杀我。”冲田最后挤出一丝笑意，“是我的命……到头了而已。”

话音落下，他的身躯再无声息。

维新军寂静，新选组寂静。

近藤勇紧握拳头，眼眶发红：“这不是战败……这是命运的不公。”

土方岁三脸上没有泪，但神色早已铁青如霜。

“该死……他是最该活下来的人……”

而在两军中间的琉朱菜，这次没有出手，也没有说话。

她只是看着这幕，一脸复杂。

“你终于……赢了。”她轻声道。

但没有人欢呼。

剑心站在原地，风吹起他的发丝，他望着总司的尸体，低声呢喃：

“胜负……从来不意味着荣耀。”

“只是……一种活着的代价。”

黄昏彻底沉下，冈山战场，再无金色的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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