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口，那样的用词太过卑微，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

“即使它把自己的生命看得比你重要？”裴馨宁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其实不太能理解妍的选择，也许她从未了解过。

她的这话就像是刺了那灵魂一下，使得它的身子明显地一颤。

“成为死神，然后跟他一起活下去，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的目标。为此，我背叛了你，背叛了冥界，也背叛了之前的一切……”妍看着岚缓缓开口道：“我也只想要这些。所以，放过我们，哪怕只剩下一样，我也想留下些东西，你，能明白吗？”

岚当初将她捡回去的时候便是知道她的过往的，也能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也因为他当初养了她也教了她那么长时间，她才能用这一点来赌。

她虽然嘴上说他冷心冷情，对于此，却并不是完全相信的。

直到很久，岚才再次开口：“你要知道，即使我放过你们，冥界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灵魂听了他的这句话，仿佛是忽然有了希望，原本带着些死气沉沉的表情也变亮了一些。

“我知道。”

“那么，你用什么来跟我谈条件呢？”他问道。

现在的她本身是逃不掉的，用感情来感染他，说实话，恐怕她自己都不会相信这样有用。

妍沉默了两秒缓缓开口道：“用我所知道的一切，和……帮她成为真正的死神的方法。”她是不愿做这些的，却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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