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裴馨宁出现在胧月面前之时，之间胧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声音很轻：“呦，终于舍得回来了。”

仔细听上去，声音带着些不满和怨气。

不过想来也是，她这么忙活了一个晚上，到底是为了谁啊？好好的不待在自己的辖区，非要来凑这个热闹。

“哎呀，辛苦了。”裴馨宁的脸上堆着笑，软软地晃了晃她的衣袖。

随后，右手一挥，巨大的镰刀的刀尖划出了一道暗色的波纹，逐渐向四处延伸，手中的锁链也同时延伸向了各处，不时有鬼魂被扔回了鬼门之中，给胧月减小了不少压力。

“你也就欺负我不会不管你。”胧月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

当初裴馨宁成为死神之时所答应的条件她是知道的，短短的百年，在死神的眼中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人类来说，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了。

“你对我最好了嘛。”裴馨宁笑着，故意让声音带着些撒娇的语气。

胧月的个性就是吃软不吃硬，她知道怎么应对对方的脾气。说起来胧月的个性不好相处在死神之中也是出了名的，可是偏偏拿她没什么办法。

听了她的话，胧月只是轻哼了一声。

“晚上的事情我已经大体上知道了，不过你现在的这幅样子是怎么回事？人类的身体呢？虽然有的时候是累赘了一些，但是也算能保证你的安全。”胧月对于人类并没有太大的好感，只是裴馨宁基本上还算是人类的范畴，所以即使她不太喜欢，却也希望她更安全一些。

“在岚的空间里。”裴馨宁终于还是这么回答。

“你疯了！”胧月听了，瞬间变了脸色。

她和岚之间亦敌亦友，在很多情况下，她是信任岚的，然而在这件事上，她做不到全然的信任。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胧月将声音提高了不少：“虽然我不太清楚他具体想要做什么，但是，就昨天的状况来看，绝对是什么很危险的事情。你可以信任他，他的空间也很安全这没有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旦他出了什么意外，你无法打开他的空间，那样的话你就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由于情绪有些激动，胧月说着说着，不自觉地加快了语速。

裴馨宁并没有打断她，静静地听着。她知道胧月是为了自己着想，所以即使被吵了，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直到胧月停了下来，她才开口说道：“你也知道，没有什么地方比他的空间更加安全，而且我关于死神的能力都是他教的，这之间总会有一些联系，打开他的空间或许很困难，但若他真的出了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相比之下，无主的空间对她来说并非那么困难。

况且……

“不管怎样，这些年以来，你也好，我也好，都找了他很久。我的身体在他那里。暂时就会跟他产生一定的联系，至少很容易找到他。”

就像昨晚的那样的爆炸。虽然按理说死神是并不害怕这些的，但是那既然是死神制造出来的，那就对死神有着同样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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