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瑶立刻松了一口气:“不严重就好。”
忽然又问:“喝药能放糖吗?”
易闻想了想,说:“可以,这副药无妨。”
“那麻烦不要熬得太苦了。”沈碧瑶忙说。
易闻一笑,道:“这是自然。只是……”
“又只是什么?咱能不能不大喘气啊?听得人提心吊胆的。”沈碧瑶又开始紧张了。
易闻失笑,指了指沈碧瑶的腰,道:“只是,这腰上的淤青得用药酒揉开,可能,会有点疼……”
“揉?”沈碧瑶小心地问。
“嗯。”
“能轻点吗?”换作一脸哀求。
“我……尽量。”
于是,易闻卷袖,敷药,上手。
沈碧瑶:“啊……说好的轻点呢?”
好不容易揉完。沈碧瑶疼出了一身冷汗,觉得万分煎熬。
作为大夫的易闻也同样觉得十分煎熬。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怕疼,又听话。说喝药就喝,说揉就让揉,可偏偏这样,他反而会更小心的伺候着。重了吧,怕弄疼她,轻了吧,怕揉不开。不得不说十分煎熬。
给姑娘治病,果然不如给楼里那群皮糙肉厚的汉子治伤随意。若这伤是在楼里随便一人的身上,他哪里还用得着这样小心紧张的?
揉完伤,这屋里便是浓浓的一股药酒味。沈碧瑶吸了吸鼻子,问易闻:“我这伤什么时候能好啊?”
易闻接过梨花递来的帕子,一边擦手一边回道:“不出十天,定能恢复如初。”
“十天啊……”沈碧瑶拖长了音调,显然是觉得十天有点略长。
易闻擦完手,把帕子递了回去,说:“方才还多谢沈姑娘配合。只是,宫月伤你这么重,你为何还愿意放过她?”
沈碧瑶看了易闻一眼,淡淡地说:“我与你们楼主非亲非故,不想狐假虎威。再说了,我跟宫月,她踹我一脚,等我伤好了,再黑她一刀,你来我往多单纯的死对头关系?可要是换作了旁人替我出手,那就说不清了。”
易闻听完,笑着摇了摇头,道:“沈姑娘,你是在下生平第一个看不透的人。我总是无法猜透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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