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兄!这让小弟很难办啊!”
“好我的子豪兄啊。”崔彰一脸热切的朝我比划道:“拳头握紧了都难免有个缝隙,何况您这里反掌为云,覆手成雨的?试营业这么久了,论错处小弟可没让您烦过心,王、崔两家手心手背地,那这都是自家的肉,论不起斤两。”
斜了眼抖脚踝,不吭声,等他说点有建设性的话出来。
“这就是同意了!”崔彰呵呵一笑,撂起衣襟前摆悠然坐我面前,“南晋昌的大掌柜总是在下面抱怨。淮南上被人当地几家商号抓得死死。三番五次的本钱下去不见收益。”
“停!”我摆摆手,敲了茶碗盖子阴阳怪气道:“什么商号的掌柜啊。也没资格朝咱自家桌面上抬,他是什么身份?”
“是。是!”崔彰笑得甜,转手怀里一张小纸条递了过来,“若说崔家这钱庄上没点错处那不可能,子豪兄过目,这可是小弟送上门来的。自家人不揭自家短,您心里明白就是,往后若在这个上面追究起来小弟可担当不起啊!”
有点代数公式的感觉,看了半天没看懂,不知道这出的什么怪题。现在用阿拉伯数字进行运算已经比较普遍了,可一堆数字拿过来有点莫名其妙。
“我大唐虽明令禁止钱币出疆界,但邻邦多以我朝钱币易市也极为普遍,这点上朝廷心知肚明也难以追查。”说着从荷包里拿出几枚铜钱撒在桌面上,“五文,在长安夏季或者能换二十只鸡蛋,在域外某些邻邦里却能兑得一觳灯油。”说着还比划了下一毅灯油的体积,朝我做个怪脸。
这不希奇,当年的美元在中国也是身娇肉贵的,而且唐朝这个年代铸造铜钱质量之高当世无双,受邻邦追捧是意料之中。
崔彰见我对这个感兴趣,笑道:“子豪兄是聪明人,话一起头就猜出收尾了。可意思出来一码事,帐算明白是另一码事。打个比方,跑长运的拉一车丝绸过去不如拉一车铜钱过去赚头大,可铜钱太重,托运仿佛还触犯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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