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窗棂传来的轻击声惊醒,紧接着是颖酸溜溜的声音:“还不打算起床么?”
忘乎所以,消耗有点大,该是迟到了。二女早就醒了,被窝里就露了两眼睛出来,见我看过来赶紧闭上,朝里面蠕动几下,没了。
胡乱缠了条单子扑腾下炕,给门闩拉开又飞快窜了回来,照原样睡好。迟就迟了,这会赶去肯定没办法遮掩,索性赖到中午再过去正好找公务繁忙的借口,心情大好,脑子里的连借口都比平时多了几个。
“等吃午饭吗?”颖挪到炕沿坐好,撕了二女头发拽了半个脸出来观察,似笑非笑道:“装死啊,这就连人都不敢见了,新娘子一早可得去问神呢。”
“还新啥,”二女满脸红透能渗出血来,伸手拉过被角给脸蒙上,朝颖戳了下,“留点口德。”
颖不管我解围,拧眉瞪眼地给我推几把,掀起被子将我蒙紧,扑上来狠砸好几下,又爬二女枕头旁逗弄,弄得二女不好意的被窝里扑腾,光屁股都撅了一半出来,光知道遮头。
“新娘子啊,”又给我推开一边,“新姑爷走远!”
新姑爷不值钱是真的,可不能给当垃圾一样推来推去,很不尊重人的表现。胡乱抓了衣衫套了身上,等颖过来系襻扣,未果,一边嘟囔一边自己动手,很烦琐的工作。
“还不愿意了,今可轮不到妾身动手呢,”朝二女屁股抽一把,“快起来伺候姑爷……哎呀,这丫头就不知道干净,”伸手朝我晃晃。皱眉咧嘴朝摸被子里朝二女身上擦擦,“忙一夜里粘鞋样呢?坐一屁股糨糊,知道粘就不知道擦?可是金贵人了。”
这……过分了,二女活不了了,我也弄个大红脸朝颖脖子上狠勒两把。“缺德!”披撒个衣裳跑门外喊个丫鬟过来帮忙,这春光明媚的,舒服地伸个懒腰才发现丈母娘正慈祥地坐了院子当间看我。催丫鬟几下弄好,胡乱给头发撕扯整齐,上前行个家礼,还没听清楚丈母娘交代啥,颖就咯咯笑着从房里出来,旁若无人从我身旁边过边自言自语:“可怜的,今就病了,不能走路是个什么病?老四,老四!你今独个去,二女病得动不了。”
“要死啊!”丈母娘咧嘴笑我,这还了得,一把给颖揪过来,“你一早吃喜鹊屎了?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打算让全庄子都听见?”
“这可是二女求妾身传的话,这会夫君连妾身说话都不愿意听了,明打算拉去勾舌头出来?”颖手里摇个丝巾乱抖,说话都不消停,晃摇扭脚的,臭我几句,一连委屈地扑了丈母娘跟前,“娘!”
“我该死,我去死,这就去!”胡乱朝丈母娘行俩礼。打算进屋去看看二女,被身后母女俩一阵笑声打断了念头,蹲了院里就着刚打上来的井水洗了个脸,精神多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