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窑村就是围着几座大砖窑,住满了烧砖制瓦的匠人。
断尾狼这伙人来抢匠户村也是被逼无奈。
普通民户村穷得叮当响,顶多能抢点粮食布匹。
兵户村戒备森严得很,上次夜袭青山村,突然杀出几十个铁甲兵。
刀枪棍棒劈头盖脸砸过来,匪徒们被打得手忙脚乱,扔下二十多具尸体才逃出来。
尾狼自己都差点交代在那儿,现在想起来还后脊晋发凉,赌咒发誓再也不碰兵户村。
这次断尾狼带人抢青窑村,本来就是冲着村里那几个大户来的。
村里有个混子叫张皮子,偷看寡妇洗澡被乡亲打断了腿。
这小子怀恨在心,转头就投奔山匪断尾狼,拍胸脯说村里有几个肥羊。
只要土匪来劫村,他愿意当带路党。
青窑村的大户其实就是砖窑老板。
要说烧砖瓦,最来钱的就是建大砖窑。能搞得起这种大窑的,都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土豪。
普通村民就在窑上打零工,挖土的挖土,烧火的烧火,挣点辛苦钱。
有了张皮子这个内鬼,断尾狼他们轻轻松松就杀进了村。
开始烧杀抢掠还挺顺当,可突然几个土匪头子慌慌张张跑过来。
“老大,坏菜了!”
断尾狼一听就皱起眉头——他最烦这种突发状况,赶紧追问:“啥情况?”
小头目抹着冷汗说:“那些窑匠精得很!”
“咱们刚进村,他们就拖家带口躲进空窑洞。”
“村里的壮丁抄着家伙堵在窑洞口,那地方窄得跟鸡肠子似的。”
“兄弟们冲了三四回,折了好几个老弟兄。”
“愣是没啃下来。”
断尾狼气得直拍大腿。
手底下这帮老弟兄都是精锐,每折损一个都让他肉疼。
“还有这种事?”
“连群烧窑的都收拾不了,白混了这些年。”
“带路!我亲自去瞅瞅。”
断尾狼到了砖窑跟前,才发现手下没扯谎。
青窑村的砖窑平时不总烧火,这么大的窑洞隔三差五还得进去拾掇拾掇。
眼前这口窑能出上万块砖,藏半个村的人绰绰有余。
青窑村的砖窑规模不小,窑口窄得只能过一个人。
这会儿土匪们看得真真的,窑洞口人影晃来晃去。
里头的人只要堵住窑口,外头人根本甭想进去。
边上喽啰凑过来报信:
“窑工家里都翻遍了,要钱没钱,要女人没女人。”
“张皮子那老东西说,估摸都猫在这窑洞里。”
“要是不端了这窝,咱们这趟可就白忙活了。”
断尾狼盯着黑黢黢的窑口,眼里直冒凶光。
他心里明镜似的,这帮窑工死守就是在等官兵。
耗得越久,对土匪就越不利。
这匪首把心一横,招呼几个得力手下过来:
“传话下去,给老子硬闯!”
“老黑山的好汉还治不了几个泥腿子?”
“都听好了!谁第一个冲进去——”
“钱分双倍!”
“漂亮姑娘让他先挑!”
这话跟浇了油似的,土匪们顿时炸了锅。
举着刀枪棍棒嗷嗷叫着往窑口扑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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