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故作温柔的放柔情些目光,明知故问般说:
“若那一日仍旧没人拦你,可会和她动手吗?”
“自然不会,”云清清的答案坦荡,直接说出口后顺带跟着可有可无的解释,“本就是杀……”
冯明无奈,也是听得太多次答案耳朵也磨出茧。于是打断了姑娘的话:
“是杀得风折柳才肯罢休,你云家从来都是奉命行事。不节外生枝减少麻烦的事情我已然知晓,不必每次都说吧……”
“可……”云清清有些无可奈何,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眼前打断了自己话,看上去极为豪爽的少年公子。于是吞吐着,“是你这样问我……”
“如何?”冯明听的并不确切,因为姑娘总是似因为害羞般将声音放到最低。
当冯明的目光再次而来,那双桃花般明媚的双眼在月光下尤为显眼。云清清不愿意直面而招架。
故而当她躲避,他看穿了她的羞涩。
不是因为冯明江安。或是换了任何一个人云清清都会躲开。
但冯明并不在意。
自信的人总是面带春风得意之态。
他双眸下坠,鼻子撑起时候在鼻翼之上出现一点像是猫咪纹路的褶皱显得人风流。嘴角一边上挑时候更是多情。
眼睁睁看见云清清躲开时候的侧头动态,上扬的嘴角愈加的放肆,在少女看不见的瞬间再彻底咧嘴张扬的笑了起来。
“原来云将军也会害羞呢。”克制着的笑声,却克制不得的嘴角。用声音掩饰自己的下意识得逞的笑。
不知是因何而逞?大抵是女孩儿的动容?
“你可还在意方才的问题?”冯明江安稍微收敛些笑容,继而说到。
“若是那日我动手了会是怎样的结果吗?”云清清轻笑,似乎在少年的眼睛中已经看到了答案,“当日,你们拦下我之时应是已然回答过我了吧。”
“只是我不太明白,若是非死即伤,对于你们而言应是庆幸的。”
“庆幸?”冯明似笑非笑的神色出现过一瞬间,转而又收敛,“我是真不明白,你们行刺杀事之前,难道不会调查一下自己要杀之人究竟是谁吗。”
再而自问自答着:
“若是你连从那位夫人手里逃脱的信心都没有,又如何杀得了风折柳呢。”
说来好笑。
“我云清清从未惧,只是那位夫人不是目标。至于风公子,无论他如何强大,我都会杀了他。”云清清说的冷漠,口气丝毫没有变化。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看的人心痒。奈何姑娘又病怏怏的模样毫无精气,所以看的人心慌乱。
她说着:
“至于他是谁,我不在乎。”
那个在前带路的少年终于肯在摸着黑走了甚久之后停下。
冯明没有回答云清清的话,只是一味的拉住她的胳膊,在后跟着一同停了下来。
出现在眼前而言的一切如此怪异。
一座墓碑,没有人死。
一口偌大的坑洞,没有填平。
只是敞亮着阔在那儿,赤裸的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来寨子这些天,竟从没到过这儿?”
“你自然不能来的。”带二人来此的那个少年一边转身欲要面向二人,一边摇着头。
“我有何来不得?”冯明突然来的纳闷。
“不是,”显然,冯明江安误会了少年的措辞。所以他赶忙解释着说,“并非来不得,而是这儿没有任何江湖中人在意的气息。”
“嗯。”本就没在意嘴笨的少年,冯明顺着眼前人的话往下说了起来,“没有习武之人身上的内力,甚至没有人的气息。这儿确只是一个被徒手挖出来的大坑。”
说着话,他一边往前走出两步。
当快要靠近坑的边缘能够彻底看见坑洞低端的时候,被那个带路的少年拦下。
他站在冯明的面前,一双惶恐也期待的双眼投以炙热望着。
“你知道我们为何这样执念?”
当他问出这话,也侧身往一边迈出一步。
右手抬起。
顺着他指尖所去的方向看,在尽头是一只刻着字的墓碑。
或也不是墓碑,仅仅是块儿经久不衰不变的百年树干所成牌匾。
天黑得尽头,你也看不见它具体出自于哪一种类的树。
只是看得见上面深刻的文字:
天下即刻泯灭,我欲救之水火。
“以一人救一世界,他平静行事下掩埋的真心无人匹敌。”一字一句映入眼球,字字穿心的痛。揭示的真相残酷,十二字誓言的结果显现。
目前而言,惨败不堪。
少年驰骋沙场奔走过留下血泪的地界并非过眼云烟版划过就了无痕迹的风。是经得起推敲的不败传奇和光辉过往。
可曾经少年已老去,消失。但人所历经的风霜永存,回忆意志则无法湮灭。
“这便是我们的信仰,但我们未有一人成为过他口中的这样。”年轻的男孩儿口无遮拦。
“这个“他”,你是说……风显泽?”冯明江安的明知故问。
“不可以直呼大侠名姓!”
“并非不尊,只是一时间有些恍惚。”冯明连忙澄清着。
“有何疑虑?”云清清跟上前来,也停在了那位少年人抬头拦路的地方。
“一时间没醒过来,我眼前这块儿木头上刻的文字竟然出自曾经我所见过的那位有些木讷的老者口中。”
“你见过他!”少年瞪大了双眼,激动的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拉住他的双臂。
天空出现了第一丝光。
他望向那儿,一抹早霞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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