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嘶鸣,三首凶禽的双翼猛地一展,如同一架巨大的黑色战机一般腾空而起。它的三张血盆大口同时张开,左边的嘴巴喷出一团浓密的黑雾,右边的嘴巴则吐出一股墨绿色的毒涎,而位于中间的金色瞳孔,则射出两道猩红的光束,如同两道闪电一般,直直地朝着江临周身笼罩而去。
这三道攻击呈品字形排列,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攻击网,将江临死死地笼罩在其中。
然而,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击,江临却并没有退缩,反而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就在这道残影还未消散的时候,江临的身影已经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三首凶禽的腹部下方。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半尺长的短匕,匕尖闪烁着寒光,正对着凶禽最柔软的下腹逆鳞。
那里,还留着一道陈年旧疤,看上去像是被某种极其锋利的利器贯穿过,至今仍未愈合。
“你敢!”金瞳头颅的声音终于变了调,其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
然而,回答它的只有那无限的一刀。
只听噗呲一声,江临手中的匕首狠狠扎进三首凶禽本就没恢复好的伤口里。
几乎一瞬间,三首凶禽的伤口再次爆开,血流不止。
江临那匕首如同毒蛇的獠牙,不仅扎的深,更在江临手腕翻转下狠狠搅动。
三首凶禽的三颗头颅同时发出凄厉至极的嘶鸣,中间那颗头颅的独眼中迸射出怨毒的血光。
它庞大的身躯剧烈震颤,展开的双翅猛地拍打,卷起漫天尘土与断枝,腥臭的风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江临借势后跃,险之又险避开它胡乱挥舞的利爪。
只见那原本结痂的旧伤处,此刻血肉翻卷,暗黑色的血液如同喷泉般汹涌而出,溅落在地,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洼。
三首凶禽痛苦地在原地翻滚,每一次挣扎都让伤口撕裂得更大,断裂的筋骨在血肉中若隐若现。
它的嘶吼声逐渐嘶哑,原本凌厉的眼神也开始涣散,庞大的身躯在抽搐中缓缓瘫倒,带起一阵地动山摇。
残阳如血,染红了那片原本就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无尽的红色所吞噬,令人心悸不已。
在这片猩红的天空下,三首凶禽正痛苦地在半空中翻滚着。它那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扭曲,三颗头颅上的竖瞳因为剧痛而紧紧收缩成一条细线,原本狰狞可怖的面容此刻更显狰狞。
江临站在远处,凝目望去,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三首凶禽的身上。
突然,他的眼睛微微一眯,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
只见那三首凶禽腹部下方那道横贯身体的旧伤,此刻竟然裂开了大半!那道伤口的边缘并非普通的血肉翻卷,而是泛着一种暗金色的焦痕,仿佛是被某种极阳的力量灼烧过一般。
更奇怪的是,在那道裂痕之中,隐隐有银蓝色的流光在窜动。
那流光如同一道道闪电,所过之处,周遭的空气都泛起了细密的涟漪,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就连江临指尖的力量,在那银蓝色流光的影响下,都跟着滞涩了一瞬。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刚才这个伤口的发作时间似乎比其他旧伤更早。一般的刀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呢?江临的指尖微微一动,一股无形的感知如同一缕轻烟般悄然探出。
当他的感知刚刚触及那道暗金焦痕时,一股尖锐的刺痛如同闪电一般直刺他的大脑!这股刺痛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几乎无法忍受。更令他惊讶的是,那焦痕深处竟然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压,这股威压既不属于恶魔的力量,也不属于超凡的力量,反而更像是某种更为古老、更为霸道的气息。
就在这时,那只凶禽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与此同时,它腹部的伤口也在瞬间裂开,而且越来越大,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地撕开一般。
这次从伤口中渗出的不再是鲜血,而是一团墨色的雾霭。这团雾霭仿佛具有腐蚀性,当它落在青石地面上时,竟然将坚硬的青石地面蚀出了细密的孔洞,就像是被强酸腐蚀过一样。
江临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意识到这两道伤口绝对不是同一个人造成的。一道伤口至阳,另一道伤口至阴,如此截然不同的力量,怎么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呢?而且,这两道伤口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仅仅只是撕裂伤口,就已经让这只凶禽痛苦不堪,仿佛要将它折磨致死。
突然,江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看向手中的匕首,喃喃自语道。
“难道……那道伤口是阿婆留下的?”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江临脑海中瞬间出现了阿婆那苍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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