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和颜洛橙通电话,聊起傅启明三日后的五十大寿,问她有没有准备好所需东西的话题时,因为太过专注,连楼梯间响起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墨晋修不知何时推开门,高大精昂的身躯逆光站在门口,直到她挂了电话,他低沉的声音方才沉冷的响起:
“楚欢,你要参加什么宴会,我怎么不知道?”
楚欢被闻声小脸惊变,腾地从沙发里跳了起来,赤足站在柔软的地毯上。
转眸,视线触及门口面沉如水,眸色深暗阴郁的某人时,心跳,陡然一滞!
“你,不是不回来吗?”
她大脑有片刻的当机,话出口又懊恼的皱眉,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等于告诉他,自己在隐瞒他吗?
“我要是不回来,怎么知道你隐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
墨晋修冷冽勾唇,抬步进屋,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
他目光犀利的锁住她视线,大步朝她逼近,楚欢身子微僵,只觉室内空气因他出现变得稀薄了。
做贼心虚的她,眼神闪烁地不敢与他犀利的眼神对视。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话语竟然有些结巴:
“什么,什么重要的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墨晋修唇边冷嗤,高大精昂的身躯似一座会移动的冰山,所到之处,凝结万物。
他阴影笼罩下来时,她慌乱的往后退。
他步步逼近,她便节节后退。
最后,她被逼到落地窗前,背脊贴上了柔软的米色窗帘。
退无所退,娇柔身/躯在他强势而霸道的阳刚气息严密的笼罩下,不得不抬眸,对上他晦暗莫深的深眸。
“不知道?楚欢,你要是不知道,就不会是这样心虚的表情,要是不知道,你会退到这落地窗前?你过去照照镜子,你现在满脸都写着:‘我楚欢做了亏心事,对不起自己老公。’”
墨晋修字字犀利,盯着她的眼神凌厉如刀,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染着怒意,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更是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际。
楚欢身子打了个寒颤,双手抱到胸前。
深深地吸口气后,她仰起下巴,强迫自己直视他眼底的盛怒。
豁出去了!
“是,我是隐瞒了你一些事,难道你就没有秘密了吗?墨晋修,就算我隐瞒了你什么,你也犯不着用这种我好像在外面偷了男人,给你戴了绿/帽子的眼神看我吧,我告诉你,我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相反是你,你每天晚上都加班吗,我看未必,之前你怎么不加班,自从我大姨妈来了,你就天天加班,你是不是在外面胡混鬼混去……”
楚欢一鼓作气,劈头盖脸的一番质问。
试图先发制人,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最后,‘斗志高昂’的她终是抵不过墨晋修眼底的阴鸷和森冷,做了丢盔弃甲的逃兵——
质问声卡死在喉/咙里,胆怯的咽着唾沫……
“楚欢,你有种再说一遍!”
墨晋修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强忍着想一把将她掐死的冲动,冰冷的话语自牙缝里迸出。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