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勇卫营主将黄义明,自到江南之日,放浪不羁,惹的天怒人怨,朕重用尔等,然尔等却屡屡让朕失望,着即革去黄义明主将一职,暂交南京大理寺审理,变法之事,暂且停止,择日朕会派锦衣卫指挥使亲自下去了解情况,再做定夺,钦此!”
魏瑾念完旨意后,将旨意卷起来,笑眯眯的说:“侯爷接旨谢恩吧!”
“陛下圣明啊,陛下圣明。”
“苍天有眼啊,陛下终于知道吾等的忠心了。”
“陛下啊、吾等叩谢陛下。”
文人士子们,喜极而泣,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面北而跪,砰砰叩头。
朱慈烺蒙了,啥玩意,扭头看向李若琏,只见这位指挥使也有些蒙了,这李若琏是父皇秘密派来保护自己的,旨意里却说要择日派指挥使下来查情况,这。”
李若琏不自觉摸了摸腰间被遮掩的牌子,我不就是指挥使吗,陛下还要派那个指挥使,这太监再说什么。
巴布海等人都傻了,什么陛下要将主子关起来,这、这、顿时就觉得后背发凉。
魏瑾心里很是得意呀,只要把你弄进大牢,那就好办了,到时候一碗凉茶下了肚,保管叫你一命呜呼!
不喝!嘿、嘿、嘿,只要进去了,喝不喝可就由不得他黄义明了:“侯爷,接旨谢恩吧!难道侯爷要抗旨不尊,落下个悖逆的名声吗!”
黄义明抬头看了一眼魏瑾,语气不冷不热:“请公公将旨意给黄某看看!”
魏瑾刚才还很得意呢,顿时就卡壳了,故作镇定的说:“这旨意呀,是陛下让咱家宣读给你听的,你无需过目,遵照执行即可,来呀,将侯爷带走。”
两名京营官兵,立马走了上来,就要去拿人。
巴布海直接冲了出来,仓啷一声,将刀给拔了出来:“我看谁敢动,老子劈了他。”
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整齐划一,随时准备开火。
魏瑾心里一紧,后退两步,指着黄义明怒斥:“黄义明,你想早造反不成,咱家告诉你山下可是有着两万京营官兵。”
黄义明从地上站了起来:“魏忠贤和你比起来,本侯倒觉得你更有意思,谁造反这不是一目了然吗,京营兵负责守护南京城,然而现在却成了你的私兵,魏公公,你是真要反了啊!。”
李若琏走了出来,亮出锦衣卫指挥使的腰牌:“魏老狗!李某在此,你敢伪造圣旨!”
除了十名锦衣卫继续保护朱慈烺外,剩下的二十名锦衣卫全部将外衣脱去,露出里面的锦衣卫制式服侍。
“潞王、惠王、您二位没有召命擅离封地,跟某回一趟京师吧!”
两个亲王看着李若琏手中的腰牌,顿时就涮腿发软,暗骂这死太监做事不严谨,你非要加上这一句干嘛,两人吓得就想后退。
黄义明拿出一份名单,递给赵靖:“除了这几个人,其他的全都杀了,今天就将他们一锅端了!”
赵靖看了看,点了点头:“侯爷有令,给我杀,将这些聚众谋反之人杀了。”
“砰、砰、砰”鸟铳兵开始发射铳弹,一发发铳弹射了出去。
被击中的卫所兵,啊的一声,就倒了下去。
第一排射完,第二排迅速继续开火,顷刻间,地上倒了不知道多少,如此近距离,铳弹威力巨大,击穿了卫所兵的身体。
铳声响起,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
二王也慌了,四处逃窜。
“惠王、潞王、哪里跑。”李若琏带着二十名锦衣卫,冲了上去,直扑两位亲王。徐文爵地着身子,狼狈逃跑,借助人群为自己当炮弹。
巴布海抽出战刀,一刀就将刚才呵斥自己的王府大太监给劈死,战刀顿时被鲜血染红,提着刀往里冲,很快就找到了钱谦益。
钱谦益双腿发然,看着面前这个蛮子浑身发起,手里拎着滴着血的刀刃,浑身冰凉啊,高举孔圣牌位,挡在面前:“匹夫,你、你安敢。”
“去你的吧,巴布海一脚就将水太凉踹倒在地,牌位也被这一脚踹了个粉碎,孔圣先师也包不了他了,就在他以为这蛮子会一刀劈了他时。
巴布海一用力就把钱谦益拎了起来:“主子说了先不杀你,跟老子走。”
大批的文人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山上的草地顿时就被鲜血染红,一个个吓得跟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跑,往山下跑。
卫所兵连完整的装备的都没有,简直不堪一击,一触即溃,孝陵卫,也跟着一哄而散,士绅们不是被杀死,就是跪着求饶。
钱士升,被搏洛在混乱的人群中给抓了正着。
侯方域就如同丢了魂般,在地上四处乱爬,所到之处,不停的有人倒下,那不断响起的铳声 震人心魄,而他的双手,膝盖,也已被血草染红,侥幸没被抓到,逃下了山。
而山下所谓的两万京营兵,听见山上打起来了,立马就散开腿跑回去了,助阵可以,打仗,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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