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都被抓住了,还这么硬气?信不信主子一声令下,本伯现在就砍了你!”巴布海怒声呵斥。
“哼,杀啊!要不是老子没准备好,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有本事现在就砍了老子!”
“哎我去你的,在主子面前,你也敢如此放肆!”巴布海上前一脚将孙可望踹倒在地,当场就把刀抽了出来,准备一刀将这贼人砍了。
孙可望被踹倒在地,看着面前站着的年轻将领——这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直面这位年轻的侯爷,只是听说还真不敢相信,今日方见真人。
“住手!”黄义明赶忙伸手止住。
待巴布海收刀后退,黄义明接着开口:“孙可望,张献忠把行宫烧了,他和李定国纵火自杀了,大殿里只有两具烧焦的尸体。不过,本侯并不相信——你相不相信呢!”
一听义父火烧行宫、纵火自杀,孙可望脸上当即露出惊恐的表情,心跳也快了起来,转而便是双目红润,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什么?义父纵火?这不是放屁吗,绝不可能!”目光对上黄义明时,他装做一副悲痛的样子,把头一扭,并未回答。
黄义明再次开口:“孙可望,本侯要抓的是张献忠。你乃众义子之首,他会藏在什么地方,想来你应该知道。
这样吧:你要是肯说出他的藏身之地,本侯上书朝廷,求陛下赦免了你,还封你做游击将军!你看如何?”
“呸!游击将军,老子不稀罕!”孙可望一脸不屑,“一个破游击将军算个屁啊!”
“从三品副参将,如何?”
“哼,老子造反这些年,也杀过不少参将!”
“正三品,正参将。”
“一个参将,就想让本大将军屈服?哼!”
“从二品,副总兵。”
“我、我、我……我想想、我想想……”孙可望两眼乱转,从二品,副总兵……嗯,这个这个还差不多。
在场将领看着孙可望的样子,人人眼中都带着鄙夷,不过也都没打断他,等着从他嘴里套话呢。
孙可望此人十分好权,至于义父不义父的哪都重要——只要自己能手握军权、荣华富贵,就算是亲爹死了,那也无所谓。
模棱两可间,孙可望突然面向黄义明,跪好,重重叩了两个头。抬头时,双目原本的赤红已被热泪代替,口中大呼:
“罪民叩见侯爷呀!今日有幸遇见侯爷,真乃罪民三生有幸啊!
罪民年幼时家中苦寒,懵懂无知才被献贼裹挟,犯下诸多大错。今日蒙侯爷赏拔,罪民愿效忠朝廷,至死不渝!”
见他如此,黄义明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一脸笑容地看着他:“好了,好了,我懂,我懂。都穷,都穷,都不容易。孙副将,接下来你该说说献贼的动向了吧。”
“孙副将”?谁是孙副将?孙可望扫视一圈,见所有人都在看向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奥,对、对、对,现在自己就是孙副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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