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适之将大缸放到一边,抽出玄黄剑,刷刷刷几剑,把四人身上捆着的绳索割断。他大声道:“事不宜迟,快随我闯出去,再迟一些,就没机会了。”
这时,听到前楼咔嚓一声巨响,接着便有喀喇喀喇的连续声响,听起来极为骇人。
张适之急急地道:“糟了,前楼要烧塌了,一旦倒过来,任你是大罗金仙也在劫难逃。快快随我走!”
那王狗儿忽地狂笑道:“走?往哪里走?我们即便逃出火海,却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如此一来,老人家定会迁怒于我们为何不以死保全誓言,那样一来,可远远比烧死更为可怖。”
张适之见他们均已似乎被那老人家控慑住了心神,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硬来了。伸手抓住王狗儿领子,想用控鹤九式的绝妙功法,将其掷出院外。
不料那王狗儿却亳不领情,他自知武功不敌,竟低头在张适之手腕上咬了一口。
张适之怒急,从未见过如此冥顽不化、恩将仇报之人,不禁怒喝道:“王狗儿,你要死便死。我去救其他人!”说罢迈步闯过去,想救另外三人。
正在这时,前楼支持不住,喀喇喇一声巨响,十余根烧成通红木炭的房梁滚落下来,其他燃着火的木料也一股脑砸将过来。
张适之见状不妙,抽出玄黄剑一招满天星雨,劈开了三四根木料,便想顺势拉住一个店小二,毕竟能救一个算一个。
不料,那王狗儿扑了过去,一把搂住那三人扑倒在地上,瞬间又有两根房梁砸了上去,顿时火星四射。
张适之一把抓了个空,再一看四人身下已流出大片血迹,而身上火梁烈火熊熊,哪里还能救得了?
王狗儿犹在艰难地道:“烈火焚身,死得其所……咳咳,好疼啊……”
张适之无奈,眼见又有五根燃火巨梁砸了过来,只得运起御风行,猛然一提真力,跃了起来。待到空中七八尺高,劲力已尽,眼看就要跌落火海。
这时,恰巧有一根木梁横飞过来,他急中生智,双足在那梁上一蹬,借力又纵起了四五尺,这才勉强跳到院外。
辞君正在那里顿足捶胸,号啕大哭,边抹眼泪边道:“死小道士,啊不,你不能死!我应该拦住你,不要你以身犯险,呜呜呜……”
张适之赶忙扑灭身上烧着的两处火苗,这才奔过去,搂住了辞君,闻言地道:“傻丫头,我没死,这不是好好的嘛?”
辞君正在忧虑之中,茫然抬头一看,问道:“你是哪里来的昆仑奴?我可不认识你啊!”
张适之听了摸不着头脑,不知辞君缘何有此一问。刚想解释,却听得绝二哈哈笑道:“黑脸——”其余三雄齐声笑道:“剑神!”
原来,他在火海之中救人未果,耽搁时间太长,被烟熏火燎,满脸都是炭黑,倒真和那昆仑奴相若。
张适之赶忙抹了把脸,挤出笑容答道:“傻丫头,你可瞧准了,我是小道士,不是昆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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