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知道刘琦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我并非让你趁火打劫,而是让你雪中送炭。”
“当下天下山庄的情况已经算是穷途末路,无力回天,他们需要大量银子,方可盘活。”
“我可以以清剿倭寇之名,上奏陛下,下拨银两组建水师。”
“我想这批巨量的银子,对于天下山庄来说,绝对是天降甘霖,雪中送炭。”、
刘琦默然,当下天下山庄确实有大量船只停泊码头,无事可做。
这些船舶光是每年的维护保养费用,都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思虑片刻之后,刘琦叹了一口气。
“也罢,最近我去试探试探天下山庄的口风。”
吴名能理解刘琦那种趁火打劫的负罪感,可国事面前,一切皆是小事。
何况并非是强抢强买。
清静的小院之中,花魊换回了女子的装束。
“公子, 刘琦答应的这般爽快,不应该。”
刨除侍女的身份,花魊还是一个精明至极的商人。
刘琦身为朝廷兵部尚书,完全可以以强硬的态度买卖海王船。
再不济,也可以先谈条件,在缓上一缓。
“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结合魏国朝局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吴名估计要彻底与严谨撕破脸皮了。”
对于国事,花魊的敏感程度自然比不上顾浔,很难从风吹草动之中捕风捉影。
“公子,从何说起?”
从商先明政,顾浔一直都是这般告诫花魊的,自是极为乐意教导花魊其中头头道道。
“很简单,刘琦亲自上门,而且放低态度,促成这桩交易。”
“其实也是在向严谨传递一个消息,就是四海商盟已经他刘琦撑腰。”
“也不能说撑腰,反正就是统一战线的意思,让严谨投鼠忌器。”
顾浔这般提醒,花魊立刻想到严谨动四海商盟的目的是为了捏拢盐铁大权,打击盐商。
两者一结合,事情立马上升到了严党与新锐派之争。
公子早就说过,四海商盟在魏国的盐业,只是图一时之利,魏国迟早会将盐业 捏回手里,不可深陷。
最主要的还是替傀鬾打击天下山庄报仇,利益只是额外的彩头。
“公子,那我们在魏国的盐业是不是也该撤出了。”
这就是顾浔放心花魊办事的原因,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
“从商业的角度来看,确实抽身的越早越好。”
“若是从乱魏的角度来看,则是越迟越好,最好等到严谨和吴名斗的鱼死网破。”
民可少盐,军队不可少盐,一旦长时间得不到盐分补充,军队战斗力便会大打折扣。
一个人或许不需要多少,可整个魏国大军需要的盐量是巨大的。
且不说盐业背后巨大的利益,光从保障大军战斗力这一点,吴名便不可能让盐业落入严党手中。
可以断定,接下来的严党和新锐派的争斗必然围绕盐业展开,进而波及到军队和文官集团。
盐业向来是贪腐重灾区,吴名大可以借此清剿严党底层势力。
“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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