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向日差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见月属实有些无奈。
你都生猛到能把自家严防死守的血继限界当礼物送出来,现在倒是犹豫上了。
“日差,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虽然我大概能猜到是关于什么,但肯定没你本人来讲的清楚。”
“……”
日向日差深吸一口气,紧握在袖中的拳头略微松缓。
“其实……是这样的。”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沉重。
“我们日向一族有一个传统,当宗家的继承人,在年满三岁举行生日宴会时,其他分家同时期的孩子,都要被打上一种名为「笼中鸟」的咒印。”
“关于「笼中鸟」,和平次是队友的你应该很清楚那是什么,而这一次要被打上咒印的,就是我的儿子宁次。”
“他的天赋很好,非常好,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甚至觉得比起大哥的女儿,宁次更加适合成为宗家。”
“可是!”他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拳头再次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只因为我这个没用的父亲是分家,他就必须背负那个丑陋的咒印!他的眼睛,他的天赋,全都会被毁掉,他的未来……”
日向日差低垂着头,诉说着这些年积压在自己心里的话。
这时,一乐大叔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拉面走了过来。
看到日向日差情绪明显不对的样子,他有些诧异地看向见月。
见月迎着一乐大叔询问的目光,无声地用口型说了几个字:
“中年男人,理解一下。”
一乐大叔会意地点点头,很是体贴的将拉面碗轻放在柜台上。
见月拿过一旁的芥末洒了洒,先是尝了口味道浓郁的鲜汤,暖流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困意。
随后他才接上日向日差的话茬,直指核心道:
“所以,你是想让我出面干预这件事吗?”
“……是这样的。”
日向日差紧抿着嘴,事情到这个份上,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此。
“见月,只要你愿意帮我救下宁次的人生,以后不管你需要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答应。”
闻言,见月夹面的筷子一顿,嘴角抽了抽说道。
“呃……倒也不必说得这么严肃,你这事对于我来说并不难办,只要在生日宴会那天,把宁次送到我那待着就行。”
不是见月自夸,以他在木叶的身份地位,只要稍微做出一个要保人的姿态。
日向一族那些所谓的宗家长老,别说忤逆他了,那是连气都不敢生一下的。
相比起出手阻止一个小小的「笼中鸟」仪式,见月比较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日差,你作为分家的家长,如果真的靠我的关系,强行干预了正常的日向一族传统仪式,你想过后果吗?”
“到时候,不仅宗家会视你为破坏规矩的叛徒,就连分家内部,估计记恨上你的人也不会少。”
见月的声音很平淡,却又字字珠玑。
毕竟,不管在哪个世界,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都是一样的。
以前大家都是分家,都得打上「笼中鸟」,背负同样的枷锁生活。
虽然日子很苦哈哈,却也形成了一种畸形的“公平”。
结果现在日向日差却走了后门,让自己的儿子宁次成为那个唯一的例外,挣脱这宿命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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