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生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起来,跪拜而下,叩头,慌忙道:“公子饶命,姑娘饶命,不久前,不知哪里来的一伙贼人,劫了一笔田租,那贼人蛮横无理,说若是告官,定要村子鸡犬不留,逼不得已,我只好做了假账,公子饶命……”
“贼人?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你,先生请起。”宁无缺眉头一挑,起身扶起老书生,“先生也是读书之人,怎么还受贼人威胁,做出糊涂事?”
老书生满脸羞愧,叹了一声,“公子有所不知,前段时间城里大军出动,四处剿匪,这伙贼人能躲过去,定然是后面有人,这世道,我等平头百姓,如何与这样的人斗?能躲就躲吧。”
等老书生离去,宁无缺站在门前,看着夜色逐渐笼罩了群山,轻轻一叹,无论在什么时候,没有实力,只能任人欺压。
屋内,烛火点燃。
若兰一只玉手噼噼啪啪的打着算盘,津津有味的算着庄子的账目,颇有庄子女主人的做派。
对此,宁无缺只是笑了笑,他对钱财不太看重,不过,若有个人帮忙打理,也是好的,省下很多麻烦事,既然若兰乐在其中,把账目交给她也没什么问题。
陈青龙顶着夜色回来,淋了雨,身上湿漉漉的,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吃了饭后,来到宁无缺屋子里,见到桌子旁正在算账的若兰,微微有些诧异。
看了一眼,陈青龙来到宁无缺身旁。
“公子!”
宁无缺翻看着手里的《道德经》,看了眼陈青龙,“你那些兄弟呢?”
“兄弟?”陈青龙一怔。
宁无缺淡淡道:“前些曰子,这里出了伙贼人,劫了村子一笔田租,是不是你那些兄弟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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