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城见他格外激动,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不想收他为徒而感到一丝气馁,是个可塑之才,心中暗想:“不如就由老夫来打磨打磨,将来也好有个衣钵传承。”于是暗自点点头,让齐桓当了这个师爷,这一晃便是十五年。
齐桓此时跌坐在地上,呆愣地望向桌案,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衙役一路狂奔,气喘如牛,满脸都是惊恐和泪痕,他的步伐踉跄,心中充满了对齐桓的担忧,生怕他也遭遇不幸。
终于,衙役追到了齐桓的身边,他的心跳如雷,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缓缓地靠近齐桓。
“齐……齐师爷……”衙役的声音颤抖着,轻得如同蚊蝇。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然而,齐桓并没有回应他,甚至连头都没有转动一下。衙役的心中愈发不安,他咬了咬牙,弯下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齐桓的肩膀。
“齐师爷……”衙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就在这时,齐桓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慢慢地转过头,看向衙役,那原本明亮的双眼此刻却变得通红,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看了衙役一眼,又转过头去,呆呆地看向那张红木桌。
“怎么回事?!我问你怎么回事?!”薛仁理站在院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猛虎,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通红一片,死死地盯着周奇。
周奇被薛仁理的气势吓得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他颤抖着双手,拱手向薛仁理行礼,结结巴巴地说道:“掌柜的.....衙门人手不足.....张大人.....溘逝了....”说着,周奇的双眼通红仿佛之前已经痛哭过一场。
薛仁理听了周奇的话,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他用一种吃人般的凶狠眼神瞪着周奇,那目光仿佛能将人撕碎。然而,面对如此愤怒的薛仁理,周奇却毫无办法,只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突然薛仁理猛地转身,朝院门走去,
周奇见状,心里一惊,急忙追上去说道:“掌柜的!尚书大人已经赶过去了!”听到这话,薛仁理停下脚步,用森然地目光盯着周奇。
周奇只感觉自己要是再多说一句话,下一刻就会倒在地上,横死当场。于是,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多说一句,只是跟着薛仁理,二人朝衙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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