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县的学堂伙食那可是数一数二的,还改善啊!”路朝歌可不是不知道定安县学堂的伙食是什么标准,可以说是和长安学堂的伙食标准一个样。
“多吃才能身体健康。”韩之栋说道:“您不是说喝牛奶对身体好吗?我们还专门养了一些奶牛,就专门给孩子提供新鲜的牛奶。”
“怪不得老子的亲军都从定安县出。”路朝歌笑着说道:“原来是因为定安县的预备役身强体壮啊!”
路朝歌这话就是在开玩笑的,定安县的预备役部队,其实都是和路朝歌差不多大的人,开办学堂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十六七岁了。
“少将军回来了。”这还没到曾经的小院,路朝歌就被人团团围住了:“您可好多年没回来了,这次回来住几天啊!”
“回来了,回来了。”路朝歌笑着和周围的百姓打招呼:“晚上,晚上流水席,大家都来啊!”
“好。”周围的百姓应道。
在百姓的簇拥下,路朝歌来到了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小院,韩之栋知道路朝歌要回来了,所以今天就没让这里对外营业,总不能让路朝歌和一帮人挤着看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吧!
校园内的陈设没什么变化,尤其是小院中间的那个石桌,对这个石桌路朝歌可是记忆犹新,当年他第一次被谢灵韵揍,就是在这石桌前。
“媳妇,还记的找个地方不?”来到后厨门外,指了指厨房说道。
“记得。”周静姝笑着说道:“这是咱们两个第一次独处的地方,你做饭我看你做饭。”
“我还记得有人偷吃来着。”路朝歌笑着说道。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记得。”周静出嗔怪道:“姑娘还在这呢!不许什么都说。”
“没事,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好了。”路竟择拽着路朝歌的衣袖:“反正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
两人牵着路嘉卉的手继续在小院闲逛,最后来到了路朝歌曾经居住的地方。
“你爹我当年就住在这个小院里。”路朝歌说道:“来,爹带你看个好玩的。”
说着,路朝歌就带着两人进了自己的房间,在角落找到了地道的入口。
“当年你爹我单枪匹马闯长安的时候,就是从这里离开了的。”路朝歌打开了地道的入口:“我走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我走了一天之后他们才发现的。”
“爹,我要进去看看。”路嘉卉看着地道的入口。
“不行,里面可黑了。”路朝歌说道:“这条地道直通城外,出口十分隐蔽,一般人可发现不了。”
“殿下,这地道已经封死了。”韩之栋说道:“毕竟这是安全隐患,虽然凉州很安全,但是下官也得有所考虑,所以下官到任之后,就把他给封死了。”
“封死了就对了。”路朝歌点了点头:“若是有强人想要进来,这就是个安全隐患。”
“韩大人,麻烦你个事。”路朝歌说道:“去安排人,今晚上在长街上摆流水席,我路朝歌请大家吃饭。”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韩之栋应道。
打发走了韩之栋,路朝歌继续带着人在小院里闲逛,把所有能逛的地方都管逛了一遍,这小院本就没多大,逛一遍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离开了小院,就见一老汉堵在了门口,路朝歌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想起来,这位不就是他曾经的邻居嘛!定安县城头活下来的老兵,如今也快六十岁了。
“好家伙,你还活着呢!”路朝歌打趣道:“这么多年没个消息,我还以为你去见老兄弟们了呢!”
“少将军,我可舍不得死。”老战兵大笑道:“这好日子我还没过够呢!要是就这么去见了老兄弟,我怎么跟他们形容咱大明如今的模样。”
“对,说的太对了。”路朝歌大笑道:“你得给老子好好活着,多看看这大明的锦绣河山。”
“中午家里吃去。”老兵说到:“我叫我媳妇弄几个菜,咱喝点?”
这帮定安县之战活下来的老兵,跟路朝歌从来都不会拘谨,他们认识路朝歌时间太长了,而且很多都是定安县之战后就离开了军中,而且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求的到路朝歌的地方,大家只有当初的袍泽之情。
“行啊!”路朝歌说道:“中午就在你家吃。”
“你说,这一晃多少年都过去了。”老兵说道:“那时候你才十多岁,现在都二十多了。”
“我离开定安县都多少年了。”路朝歌说道:“我姑娘都六岁了。”
“公主殿下。”老兵躬身行礼,对路朝歌不拘谨,不代表他在路嘉卉面前会不拘谨,和路朝歌那是战场上打出来的袍泽请,而路嘉卉人家就是公主,走到什么地方那个都是公主,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行了,跟孩子客气个什么劲。”路朝歌说道:“我再去溜达溜达,中午就去你家吃饭,你多给我整几个菜,别抠抠搜搜的,以前你就那德行。”
“我不是为了给我孙子娶媳妇嘛!”老兵说道:“现在我孙子都成亲了,我都有重孙了。”
“现在生活好了呗!”路朝歌笑着问道。
“你知道我现在一个月能从朝廷拿多少银子吗?”老兵挑眉问道。
“我还真没关注过。”路朝歌说道:“这些事都是兵部、户部负责的,我是个领兵的,这些事问多了不合适。”
“我们这些参加了定安县之战,随后就离开军队的,现在一个月能从朝廷领十两银子。”老兵说道:“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
当年在定安县之战后离开军队的,那些伤残的战兵不算,就这些全须全尾的,也就六七百人的样子,他们一个月领十两银子一点也不多,当年的定安县之战,对于当时的李朝宗和路朝歌来说太重要了,可以说当年的定安县守不住,就没有今天的大明。
对于这些老兵,李朝宗从来都不吝啬,尽可能的给他们最好的生活,那些致残的战兵,一个月能从朝廷拿走十五两到二十两银子不等,而那些战死的,家眷一个月可以从朝廷领取三十两银子,能足足领三十年时间。
为什么大明的战兵原以为朝廷卖命,而且上了战场甚至不惜命,因为他们真的不怕死,他们就算是死了,朝廷也会照顾他们的家眷,人一旦没有了后顾之忧,那可是相当恐怖的存在,哪怕对面站着的是个不可战胜的敌人,他们也会冲上去较量较量,杀了对面的大功一件,死在对面敌人手里,家里也有人养活,所以没必要想那么多,玩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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