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这个帝都大佬。究竟知道些什么,又为何这样劝诫?心里总觉得不安,就像深夜之中,看不清前方的路。
深吸一口气,不去想那么多。
欲望,那太高远了。强大,那太遥远了。这些都不是他这个小人物,现在应该去考虑的问题。
心中忽然一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若没有强大的实力,怎么满足欲望?就像夭夭,如果现在想强奸她,那就是找死。但如果足够强大呢,如果是圣人境……
带着幻想,心很快静了下来……
清晨,陆吟秋的读书声把徐骄吵醒。睁开眼,看到三猫鬼祟的从吟翠房里钻出来,生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徐骄心想:完蛋,三猫这小子已经被欲望束缚,走向千万年来,男人摆脱不掉的悲剧舞台……
忽然响起敲门声,三猫吓得差点冒魂儿,走到门口问:“谁呀!”
“我!”是冯大宝的声音。
打开门,冯大宝递了个帖子给三猫:“一大早有人送来,请徐大人的。”
“红色的帖子,请骄哥?”三猫颇有些疑惑,他们三兄弟在帝都,没和什么人有交情,打开帖子一看,忽然皱起眉来。
“什么人送来的?”徐骄问。
三猫又吓了一跳:“我靠,骄哥,你在房顶上干嘛?”
“修心,养性,凝神。”徐骄说:“老弟呀,你虽然年轻,但有些事儿可是很伤身的。你和小山,都到了破境先天的紧要关头。你看小山,现在还在床上五心朝天……”
三猫说:“哥诶,这事儿真可怕,有瘾的。”
徐骄心道:完了,他妈的男人戒烟都难,戒女人不得要命。问三猫:“谁送来的帖子?”
“骄哥,你肯定想不到。是天极阁的帖子,落款是天极阁主。”
徐骄一笑:“叫小山,干活了……”
正午时分,一匹烈马当街疾驰。
徐骄把残霞剑扛在肩上,快到天极阁的时候,也不把马勒停,飞身而起。战马没了负累,速度快如闪电,差点撞到前方行人。
久经训练的战马就是非凡,一个急刹,掌上蹄铁擦着街道的青石板,滋啦一阵声响。若是夜里,兴许还能看到火花。
街上的人吓了一跳。帝都之中,大白天就敢这么张狂的人,少见的很。
战马急刹回转,这时徐骄正好落下。一人一马,在天极阁门口相逢。
徐骄长剑残霞砰的一声磕在地上,战马咴儿的一声嘶鸣。
徐骄看着马笑:“行啊老弟,配合到位。”然后冲门喊道:“既然请人,怎么还关着门,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呀。”
门开,纳兰征当面而立,惊讶道:“怎么是你?”
徐骄一愣:“老人家不知道是我,阁主就没有对您说些什么?”
“没有,只知道要请一个贵客,我还寻思是什么人,没想到是兄弟你。”
“我也没想到。”徐骄说:“还以为阁主就算见我,也会在某个突然的时候,突然的地方。而不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天极阁里请我。阁主难道不知,除了我,还有很多高人惦念她呢。比如鬼王弟子宁不活……”
纳兰征冷哼:“兄弟,她是聪明的。你想呀,若要见面哪里有天极阁安全。七楼大厅,全是障魂木。即便大宗师能敛住呼吸,但障魂木的气息,还是能透过皮肤渗入人体,功力难免受到压制。”
“哦,我倒是把这个忘了。”一拱手:“多谢老人家提醒。”徐骄假意客气,以极快的速度把纳兰雪的信交给老头。
老头会意,只看笔迹,就知道是纳兰雪。低声说了句:“兄弟小心……”
两个婢女把徐骄请到七楼,依旧是那个大厅。还没进门的时候,徐骄就运起心法,体内真气圆转,太极循环。上一次,他就是因为运转心法,而不受障魂木所制。不得不说,老梧头笃信什么修道成仙的虚幻之事,教的这心法虽然威力不大,却是玄妙的很。运转之时,吸纳天地之力,人身却像独立的世界,真气在体内循环,往来好似不竭。
想到这里,也不知那老头一个人在修罗山怎么样了。该不会自己事成回去,推门一看,老头早已嗝屁,都臭了……
天极阁,七楼大厅。
烛光昏暗,完全感觉不出现在是白天。
帘子后面,照例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像徐骄第一次见阁主时一个情景。不同的是,当日莫雨和纳兰征分站左右。此刻,却只有他和阁主两人。
“阁主,又不是没见过,搞这么神秘,没有必要吧。”
帘子后传来深沉的声音:“不必废话,说正事!”
徐骄笑道:“说正事之前,有个问题想问。”
“如果与正事无关,就不用问了。”
“可我很想知道答案。”
阁主有些不耐,深沉的声音说道:“讲!”
徐骄说:“除了在下,还有谁知道阁主是个女人?”
“之前,除了纳兰雪,莫雨,纳兰征之外没人知道。至于现在,这已经不是个秘密。”
“既然不是秘密,阁主又何必躲在帘子后面,哑着声音装成一个男的。”徐骄说:“其实自那日阁主杀我之后,你就成了我的阴影。”
“哼,原来你也会怕。”
“岂止是怕,简直是怕到了爱。”徐骄说:“恐惧和爱没有区别。爱到极致,便成恐惧。恐惧到极致,和爱也没有什么两样。所以,我就很想知道,阁主那一面白纱之后,是何等的国色芳华。”
“哼,年轻人,我已经能做你母亲了?”
“年龄虽是差距,但只要差距不大就不是问题。”徐骄说:“我这人,就是对美女没有抵抗力。看到美女,就想知道长什么样。什么脸型,肤色如何,鼻子坚挺还是小巧,双唇是厚还是薄。我第一眼看到莫雨,就有这样的感觉,总想把她的面纱扯下来……”
“谈正事吧。”阁主声音明显不满。
“谈正事?”徐骄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原来阁主约我来,是谈正事的,不知是何正事呀?”
帘子后面的影子猛地高大起来,几乎顶到房梁。原来她一直是坐着的,真他妈的,搞得自己像是来参拜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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