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真气外放,虚空生力,先天之上都可以做到。”风盗轻轻一拨,瓦片像打水漂似的飘飞出去:“我此刻不用真气,纯粹是借助天地之力。就像一块石头,用力一扔,借着与水面相击,能飞出去很远。”
徐骄眼里闪着迷茫的光,有点明白,又有点糊涂。
风盗又说:“能飞出去多远,要看你能感受多远。宗师能感受到一片池塘,大宗师能感受一片湖,圣人可以感受一片海。这是修为的区别,不是境界的区别。我不是圣人境,所以说不出境界的区别。我曾问过山主,山主给了我三个字:不可说。我至今仍参不透这三字的深意。”
徐骄心道:能有什么深意,要么是不想告诉你,要么就是归纳能力不行,说不出来。
风盗伸出两根指头,凭空浮现一把剑的样子,虽是虚幻,但真实犹如实质。
“这是真气凝聚。”他随手一挥,气剑就是之前的瓦片一样,飞出去很远,直到自身完全消散在夜色中。
“寒冰刺也是一样的道理。”风盗说:“碧海惊涛诀纯属阴寒一路,能凝结出水气,更能将水气凝结成冰。试想一下,若是漫天寒冰刺,在惊涛巨浪的气势下射过来,该是多么恐怖。海王纳兰真哲就有这个本事……”
徐骄也想试一下,并成剑指,心念一动,一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
风盗微微摇头:“百里诸侯说的对,要体悟,要静修。本事不是等来的,是日夜勤修而来……”
徐骄心想:这世道要想混的好,不是只有本事就行的。五指微屈,白骨爪力隐现。气随心动,夹着一丝天地之力,竟渐渐的也形成了一把剑的模样。虽然不像风盗那般来的实在,却也有六七分真实……
徐骄心头一喜,一抬头,风盗已不知踪影。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来去自如,既不被察觉,也不受拘束。
长街一战,让他好不容易提起的自信,又跌落在谷底。那感觉,就像你是个地方主官,但去开会的时候却发现,连会场倒水的服务人员,都比你级别高。
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对比。更大的悲哀,是忍不住去比。
别人的老婆总是好的,别人的老公好像也更有难耐。
坐在房顶,夜风吹呀吹。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徐骄一次又一次的运功,感觉体内寒气越来越少。一次又一次的,以天地之力凝聚真气。终于,他凝聚出一根羽箭的模样,这比凝聚一把剑要容易的多。将白骨爪的劲力注入,他感觉到了阴寒,那把箭似乎要结成冰……
“嘘嘘——”
突然而来的声音,好不容易凝聚出的羽箭立刻消散。
李师师站在房下,像个小偷似的,压着声音问:“你在做什么?”
徐骄一笑,凭空虚抓,一股柔和之力把李师师裹上房顶,落下时抓住她双肩,笑道:“我在想你!”
李师师鄙夷道:“恶心!”
“甜言蜜语也恶心?”
“是谎话恶心。”
徐骄说:“没有证据,你这话,轻了是瞎猜,重了就是污蔑。”
李师师说:“我就住在这院子里,就你那德性,想我的话,早就爬我房里来了。”
“你这也太侮辱人了。”徐骄说:“别把自己脑子里的下流,套在我身上。”
李师师操起拳头轻捶他两下:“你才是最下流的,在修罗山的时候,还想用强呢。”
“那是个美丽的错误,我误会你是来勾引我的。”徐骄压低声音:“现在没有别人,你说实话,那时候,你是不是本就想勾引我——诶呀——疼。”
李师师在他肩头咬了一口,脸上春情荡漾,都忘了自己怕黑。悄声道:“我想过了,等回了三江源,就上修罗山,父王就管不了我。我哥说你现在很厉害,五叔都不是你的对手,他敢来抓我,你就把他打跑。鸿姨最疼我,我一哭她就心软……”
“你倒是想的周全。”徐骄说:“就不怕因为这事儿,得罪海后,得罪明帝,让三江王难做人。”
李师师说:“哥哥说的对:安稳,若需要靠一个女人的一生去换,这安稳不要也罢。”
徐骄点头,李渔此人虽是三江世子,却没有权贵那种轻贱他人的看法,而且很有个性,让人喜欢。若自己是他那样的出身,估计没有他那么看得开。
李师师又问:“你抓纳兰雪干什么,还嫌自己命长,非要得罪风灵卫,我哥说你这是自掘坟墓。”
“不是抓,是请。有些事你们不懂,我和纳兰雪,不是敌人……”
“是朋友?”李师师嗤道:“你怎么总是找好看的女人做朋友?”
徐骄在她耳边嘀咕两句,说完顺便伸出舌头舔一下她的耳垂,逗得李师师哼哼唧唧缩脖子。
“真的假的呀?”
“嘘,绝不能说出去,笑笑也不能说。”徐骄低声道:“有机会,你可以观察一下,她看莫雨的眼神,绝对那么回事……”
李师师哼道:“你的朋友,为什么都那么奇怪,夭夭是这样,纳兰雪是这样。”
“所以我才喜欢你。”
“为什么?”
徐骄说:“因为只有你是个从内到外,从肉体到灵魂的完美女人——”
“真不要脸,嗯……”
情到浓时,当然要热吻一下。男人与女人的故事,好像是被上帝写下的公式一样。
美好,似乎都要从亲吻开始。猫咪就很直接,即便从来没有见过面,母猫“呜”的一声趴下来,公猫“呜”的一声就去咬脖子……
多么真诚,多么效率,多么不做作。
李师师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热,湿度也越来越高。
徐骄心里想:自己的伤应该没事的,不是外伤,不影响发挥。况且这是有益运动,利于身心健康……
忽然,李师师头一歪,搭在他肩膀上,就此晕了过去。
夭夭收手,方才一指点在李师师耳后,正中安眠穴,春情正浓的小美人顿时睡死过去。
徐骄咬牙,心里想:你有毛病呀,又来……
夭夭冷哼:“你才有毛病,大晚上的搞这种事儿。”
徐骄心道:大晚上,打扰人家这种事儿,你很不道德呀姐姐……
他哪里知道,因为夺情蛊的关系,当他浴火焚身的时候,夭夭也不好受。
毕竟欲望这东西,是个正常人,即便心里不想,身子也受不了。
夭夭也是一样。她能做到静心,但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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