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是苗水带回来的。
现在,苗水就站在张飞狐的跟前,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他在城北所看到的情况,虽然他在言语间已为自己不能很好地跟踪到“那少爷”二人、并以此找到天华帮在城北的藏身之处找了不少并不理直气壮的借口,但他却并不敢对张飞狐有所隐瞒,仍将他所看到的每一点一滴都告诉了张飞狐。
所以,张飞狐也就比较清楚地了解了当时北街上所发生的一切。他也就知道了那少爷的出现,知道了那少爷的不一般,同样也知道了刘大贵的气愤而来和奇怪而去!
当他听得这些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的,但当听得他们会突然间拐进一条小巷里很快就不见了时,他的脸即时便像被霜打了的茄瓜一样,又青又紫、又皱又长!
但很快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意,并像很高兴地朝苗水道:“苗兄果然不愧为人称‘追风灵猴’,才一天工夫就证实了在下的推断,天华帮的兔崽子们果然是躲到了城北去了,虽然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但既已确定在城北,也就不难找了……苗兄辛苦了。来,我们就去喝上几杯。”
虽然张飞狐没有责怪,但苗水从他刚才脸色的变化中也看出了张飞狐对他这次的行动没有取得成效很是不满意,于是便忙道:“三爷,苗兄还认得那少爷和那管家,还有那什么刘大贵的等汉子……虽然那少爷和那管家也许不好找,但想来要找那什么刘大贵的并不难……要不,三爷,我现在就率人再赶到城北去,我们赶夜将他们抓来……他们也一定是天华帮的人,抓他们来拷问,就一定可以……”
“苗兄想得虽然不错,但……”张飞摇了摇头,道:“但他们一定不会知道天华帮的藏身之处的。”
“三爷……”苗水不解地看着张飞狐,道:“他们不就是天华帮的人么?怎么会不知道呢?如果他们不是天华帮的人,他们怎么会气冲冲地来却灰溜溜地退走呢?”
“不错,那些汉子就算不是天华帮的,也一定与天华帮有着很密切的关系。不过,苗兄你却并不了解天华帮。天华帮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帮,但却也不是乌合之众,而是有着很严密的组织的,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入到他们核心的地带的。所以,依在下推测,像刘大贵那样的人物,虽然在城北也许也算是一个稍为像样的人物,虽然与天华帮定是有着很密切的关联,但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天华帮。要不,他怎么会不认识那少爷,还有那个管家?”
“这……”苗水有些糊涂地看着张飞狐,他不知道张飞狐为什么能作出这样的推断。
张飞狐看着一头雾水的苗水,笑道:“如果那少爷是天华帮的人,那么他在天华帮里的地位一定不会低,也许就是天华帮帮主的儿子或什么人来的,但刘大贵却并不认识他,要不他见到他时早就逃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去喝问他们呢?而在下还以为,刘大贵既不认识那少爷,自然也不认识那管家了。但他为什么又会率人灰溜溜而走呢?一定是那管家的话是什么暗号或他将什么东西给刘大贵他们看,也许就是天华帮的暗号或凭记什么吧。这样看来,那刘大贵对天华帮里的少爷管家都不认识,他们的联络靠的是暗号而不是熟悉,这样看来,那刘大贵也就不会是真正的天华帮里的人,也只不过是个外围的跑腿的了。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了解天华帮最为重要的秘密呢?如果我们现在去将他抓来了,反而暴露了我们已经察觉到他们就藏在城北,就会打草惊蛇了,如果他们胆子小些的话,也许这二天就逃命去了,那我们上哪里找他们去?”
“是。”苗水连连点头道:“三爷真不愧是三爷,苗某就是长有十个脑袋也想不到三爷的十分之一,要不是三爷提醒,苗某只怕又要做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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