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上首眉目透着富贵气派的男人皱了眉头,立时不悦的站了起来,仰着头冷冷哼声质问,“你又是何人?”
严大娘被他气势所惊,脚步不禁微微缩着往后退了退,可仍旧梗着脖子昂起头对那男人傲然道,“我是或时他娘,你说今天这日子这位置是不是该我和他爹来坐。”
旁边原本被严大娘神来之举惊吓得呆住的宾客,这时终于也回神了。窃窃私语之声立时在正堂里像蜜蜂嗡嗡声一样响了起来,各种指点的意外的嘲笑的看好戏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从严大娘脸上飘来飘去。
站在旁边的司仪这下也终于尴尬的回神了。
他看了看满脸恼怒站起来就想甩袖走人的男人——南楚的左相,叶灵儿的亲爹,又望了望自称严或时他娘的乡野女人,暗下在心中默默叫苦。
别人当司仪,只要高唱几句就欢欢喜喜完事了。他当司仪,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破事来。
看这野女人的架势,她说的十有**是真的。
按道理,新人待会叩拜的确实应该是男方的高堂,可这事之前为什么没有人跟他说一声啊。
而且,新郎还请了左相与他的夫人一齐到严府主婚,虽说这不合规矩,可这样更显得左相中意严或时这个女婿啊。
这野婆子不会是谁雇来这特意捣乱的吧?
要不然,新郎为何自己闹这种事拆自己的台?
司仪越看,越觉得严大娘可疑。
默默跟在严大娘身后的严老爹这时看出情势不对,倒是不断的拽她袖子想让她住口别闹事来着,可严大娘这会哪肯听他的。
“大伙来评评理,儿子成亲,该不该我和他老子来受他叩头行礼?”严大娘见那气势不凡的男人只冷着脸却不说话,只觉他心虚了,立时眼睛一转,看着屋里观礼的宾客,大声拉起同盟来。
她的话自然没有人敢附和,今天能来这参加婚礼的,大多都是冲着左相嫁女才踏进严府。
不然,谁会给严或时一个微末小官什么面子。
左相眯眼冷冷扫她一眼,自然不会自掉身份与她一介乡野妇人对嘴,只扭头看了一眼仍在圈椅坐立不安的妇人,道,“夫人,既然这是新郎父母亲自赶来,我们让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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