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珠抿唇,就算全身只有头能动,也要恼火的别过去不让他靠近。
宫远徵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在她颈间低声喃喃:【姐姐,我好高兴啊。】
【高兴什么?见到我又落入陷阱高兴?见到我在宫尚角面前落败,被你击飞到墙上高兴?!】
薛宝珠冷言冷语,面无表情。
【不是的,我是不小心的,那时我不知道自己的力气会突然变得这么大,所以才...】
宫远徵慌了神,他抬起头,用手捧住她的脸,让她再转回来看着自己。
【所以,还是你的尚角哥哥比较重要,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才会对我下药嘛。】
薛宝珠垂下眼帘:【下了一次还不够,还要下第二次。呵,是我不自量力,妄自尊大,也是,我才和你相处多久?怎么能比得上兄弟间十年的情分。】
【不是的,不是的珠珠,我那时是担心你的伤势,想带你去医治才!如果今天我不再这样做,你肯定又会跑掉...】
薛宝珠再次赌气打断他:【这样一副残破不堪的身子,死了也就死了,不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许这样说!不许说那个字!!】
滚烫的泪珠砸在她的脸上,宫远徵喉间混着压抑的呜咽,此时的他全然失去了前一刻的喜悦,双眼赤红。
他的指尖骤然收紧,强制让薛宝珠抬头看着自己,姿态却摆的很低。
【你明明答应过我娘亲,要伴我长大,一生不渝...】他发狠咬住下唇,唇上沁出血珠,瞳孔里翻涌着惊人的偏执。
【前半生已经违背了誓言,以后当然要和我一起长命百岁。】
少年发狠将人按进浸满药香的胸膛,喉结剧烈滚动。
【你要日日同我试新炼的蛊,要天天陪我一起用饭,一起亲手给出云重莲换土,要...要...】
他还说了许多许多,破碎的喘息化作蛇信舔舐她耳垂,怀抱着她发出餍足呜咽。
薛宝珠怔怔听着他的心跳,一时竟有些茫然。
此刻伏在她身上的少年一遍遍用指尖温柔描摹她跳动的脉搏,好像这样才能带来几分安全感。
【你...想起来了...】
怪不得今日叫了她这么多声姐姐。
【我想起来了。】少年又哭又笑,湿透的睫羽不断地蹭着她的肌肤。
【我不是高兴那些,我是高兴姐姐又回到我身边了,我是高兴珠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见到我发热,就会第一时间去摸我的额头。】
他忽然抓起她的手按在仍在发烫的额角。
【等你的伤好了,再去找哥哥切磋多少次都行,我知道姐姐是心疼我,我也心疼姐姐的,姐姐对我来说,比全天下所有人都重要。】
这是自他牙牙学语起便一直守护在身旁的守护神,是带领他、伴随他长大的青梅竹马,是怜他少得父母疼爱,便全心全意、倾尽所有,将他宠得无法无天的那个人。
所以,所以...他怎么能放她离开呢?
正在此时,有些冰凉的、带着银铃的足铐缠上她脚踝,绞紧时发出让他心神安定的清响。
他缓缓将她平放在床上,握着锁链另一端痴痴地笑,舔去唇上的血腥,再温柔褪去她的鞋袜和外衣。
镣铐内侧是柔软的棉,宫远徵握着她小腿仔细看了看,确认不会磨伤她细嫩的皮肤。
他虔诚呢喃:【所以,从今往后,还请姐姐继续践行诺言,留在我的身边。】
【哪怕用过出云重莲,我的武力也难以与你相比。姐姐且先委屈一下,待我确认将你心里离开的念头都啃噬干净,就把解开锁链的钥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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