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一个你精心设计的局。你用恶毒无耻的方式杀死了萧天的第一个爱人,现在你要的是让我与他反目为仇,让他所爱的第二个女人,与害死他第一任爱人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来对付他,这比杀了他还要恶毒、还要让你更痛快,是吗?”
口里对哈曼德说着这些话时,采月的眼却是温柔地看着她怀中的萧天,手也轻抚着萧天苍白的脸。
哈曼德再次点了点头:“是!”
采月的脸上虽然平静无波,但泪痕依旧清晰。
她慢慢地低下了头,轻轻地、长久地吻了吻萧天的唇,然后慢慢地、小心地把萧天的身体放平在地板上。她又轻轻取下了自己的头纱,盖在了萧天的脸上。
裘岩担心地看着她,他怕萧天的死会把采月从一个极端,又逼到另一个极端。
“采月,你千万不可以再乱来了。”
采月的双眼依旧盯着地上的萧天。
“裘岩,我不会再乱来了。你放心!现在,我只有一件事要做,血债血还!”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双眼从萧天移到了哈曼德。
“这个人杀了我的姐姐、杀了我的妈妈、杀了我的孩子。现在,我的爱人也因为他和我而死。裘岩,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不要阻止我,也千万不要插手。我要自己解决!”
裘岩一把拉住了采月的手,要阻止她的又一次任性,“你疯了,你要白白送上你自己吗?”
采月看向了裘岩。
一直以来,除了不答应接受他的感情,除了与萧天为敌这两件事,她几乎什么事都会听裘岩的。因为她无比地信任他,而且裘岩也总是可以轻松地说服她。
不接受他的感情是她的不得以,因为她已经爱了萧天。与萧天为敌,现在萧天用他的血、他的命向她证明,是她错了!
眼前,萧天是自杀,法律并不能把哈曼德怎样。但是,萧天的血不能白流,她一家几口至亲之人的命也不能白丢。所以,她必须要再最后任性一次。所以,她只能再次拒绝听从裘岩。
“裘岩,你放心,我不会做这么可笑的事。你好好地看着我就好。如果我自己解决不了,你再出手不迟,可以吗?”
裘岩观察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的眼神虽然冰冷如刃但却清明如水,看来她的确没有冲动,又看她神情十分坚决,就点了点头。面对这样的灭门仇恨,他如果不让采月在哈曼德身上发泄一下她的恨,只怕她的情绪真的要出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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