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萧天眼中见到了压制的怒火。她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只是她认为她并沒有他想的那样。她刚刚已经如实对他做了解释。她沒有骗他什么。也不欠他什么。
萧天的目光从她的手移向她的眼。
她很不喜欢被萧天那样的眼神盯着。就仿佛他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君主。而她却是需要小心伺候的嫔妃。
虽然萧天和裘岩同样都拥有耀目的身份。但和面对裘岩不同。她承认她在萧天面前会有强烈的自卑。因为她爱恋他太久了。长时间的爱恋会让人无形中慢慢失了自尊。所以在萧天面前。极度要强的她仿佛有一种强烈的补偿心理。那就是用极度的自我保护來弥补那失落自尊后的自卑。
她想将身体转一个方向。萧天却紧紧缚住了她。她只能迎着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他。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这才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摩挲着。慢慢地他的眼神变了。变得只有温柔。
自从明了自己对她的心意。他就已经慢慢在学习。慢慢收敛这么多年自己形成的强势。因为他的强势曾经那样地伤害了她。所以每次当他的怒意和霸道习惯性地升腾而起时。他会努力说服自己压下來。
曾经他对韩露表示她不能上t台表演。曾经他认为如果她要上台。他会把t台直接拆了。因为他要独霸她的美。但现在。他慢慢开始接受给她自由。让她按她的意愿去做去活。
他把她的脸贴向他的胸口。双眼微微有些迷蒙地看向某处:“采月。我爱你。我比你想像的更要爱你。并且不管你怎样我都一样地全心爱着你。”他的声音说得很轻。像在自语。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除了心跳她还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产生的共鸣。身体的能量通过皮肤和空气那样奇妙的传递、又通过神经感知传到大脑、刻进心里。
她突然有一种好想哭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想哭。
于是她哭了。
人的理智和不安全感总是让人想办法要为自己做的事找一些正当的可以令自己接受的理由。可很多时候人的心理复杂微妙却远超过人的智商。那样的时候人就只能随从自己的感觉。随从身体的本能。
他沒有问她为什么哭。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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