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的缺点那么明显,而裘岩却始终让她很难找到明显的不足。他总是可以把一切控制得恰到好处,和他在一起,她会紧张却不会害怕得想要逃开,觉得甜蜜却不会甜到发腻令人难以忍受。虽然他也曾偶尔在她面前表露过情绪,但从不曾像此刻这样把对世界的负面想法上升到一种状态。
裘岩转过身,单肘架在阳台栏杆上,脸朝向了她:“意外所以果真我的好反而让你觉得我与你更远了吗”
“你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她觉得自己和裘岩之间的距离有一种很微妙的危险,近一些像是会着火,远一些又会觉得冷。
“你怎么会觉得突然呢所以果然是我想的那样,我的好倒成了我的错。”裘岩想起了沙滩之夜他对萧天说的维纳斯比喻。
“裘岩,不是这样。我只是”
她只是突然发现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裘岩仿佛是一个完人,所以她习惯了在他的面前脆弱。因为完美就意味着可以无条件接受不完美,否则怎么叫完美呢就像人到神的面前可以放心诉说自己的软弱,因为知道不说他也全知道。
可是原来他也会脆弱。而且她心疼他的脆弱,她觉得那一刻她心中某一块地方因此而有些疼痛。
这两个男人于她而言都如神一般,却又很不一样。
萧天于她似近还远,像一团永远抓不住的火,她只能远观而不能靠近。可是现实中却是他一再突破安全距离与她发生各种纠缠。她曾经坚信的自我被他的烈焰焚烧炽烤几近焚毁。他如一尊带着毁灭力量的神祇,用黑暗笼罩住她。
而裘岩却像沙漠中的一汪清泉,像教堂中张中双臂随时迎接她的圣子。他赐予她救赎、赐给她力量、带给她平静。因为有他,她在萧天那烈焰的焚烧后不至于死,却反而如一只涅磐的彩凤一般冲向高天。
但或许一切只是她的错觉。人总是宁愿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不是相信真正的事实。
她以为萧天于她是毁灭,可是她的心却只在靠近他时才跳得最热烈。
她以为裘岩是完全的圣子一般,可她曾经放心地在他面前褪去衣衫,他照样难忍,热烈地亲吻和抚摸她的身体。
所以其实许多只是自己的想像罢了。我们不过都是**凡胎都活在自己的挣扎和摇摆之中。她叹息一声,望向远方昏暗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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