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宗主卑微、狼狈不堪的姿态。

看看所有人情感的变化。

这一定很有趣！

反观凌震，他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岩石，表情僵硬的盯着地上。

他现在能感觉到周围弟子们投来的复杂目光——疑惑、震惊、甚至是...令人隐隐作呕的厌恶。

那些曾经对他毕恭毕敬的面孔，此刻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白云、沐汐瑶、李映雪、钟离浩几人除外。

他们几人有的只是震惊和不敢置信，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宗、宗主......\"一名年轻弟子忍不住低声唤道，却被身旁的长老狠狠拽住了衣袖。

颠倒负手而立，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祂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下来，最终停留在凌震颤抖的脊背上。

\"怎么？难道你觉得本神使说得话不对？\"

“还是说你的膝盖真这么软，连站都站不住？”

“不...不...神使大人您误会了。”，凌震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如纸。

慌忙以手撑地想要起身，却因双腿发软又重重跌跪下去。

这个曾经在宗门内说一不二的强者，此刻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人群中雷凡传出一声压抑的嗤笑，连带着一些对凌震刚才行为不满的弟子都咧着嘴发出发泄似的嘲笑。

像是在报复凌震让他们脸面尽失似的。

颠倒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祂故意让凌震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就是要撕碎他维持多年的威严形象。

那些之前尊敬过他的弟子们眼中闪烁的光芒，正是祂最期待的反应——怀疑、动摇、甚至......背叛的种子。

曾经有多么尊敬，反过来就会有多么厌恶。

因果大人说得真对，这群低贱的人族，还真是混沌当中，最完美的情绪造物的玩具。

玩儿起来真踏马爽。

颠倒目光扫过黑压压的人群，在光芒笼罩的脸上，戏谑的表情更甚。

好多的玩具！

哪怕当着他们的面，把族人杀光大半，只要换一种身份，给一点点恩惠就又会变成摇尾乞怜的玩具。

想到这儿，祂兴奋的控制不住的发出一阵病态的笑声。

这一道笑声在众人听来，还以为是神使大人生气了。

引得众人一阵惶恐。

一名脾气火爆的长老终于忍不住，厉声呵斥道。

“凌震！你还要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神使大人给了我们天大的脸面，你竟然还敢跪？！你是存心要让我们药灵宗蒙羞吗？！”

“宗主.......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一名曾经对他崇拜的弟子咬牙低吼，眼中满是愤恨。

凌震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能感觉到，那些曾经仰望他的目光，此刻全都变成了厌恶、鄙夷、甚至是......憎恨。

包括......包括他自己的女儿。

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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