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这一半,就足以让贤王崩溃的。
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的父皇,竟然真的不打算要他了。父皇对他,如同二弟三弟一样,弃之如敝履。
可是凭什么?
他从前是太子,他的生母是父皇的发妻。
父皇怎么能这么对他?
贤王心中满满都是恨,真想立刻入宫质问父皇。
还是幕僚将他劝下,决定先将辰王府全都灭了。
是要告诉皇上,贤王绝不会坐以待毙。
贤王在书房内踱步,又走出书房看着皇宫的方向,低声喃喃。
“旷添颂怎么还没有出来?”
嗣子没了,旷添颂入宫汇报情况,一直没有出宫。
贤王要等旷添颂告知他,父皇是个什么态度,如此他才能安排下一步。
但其实,他内心早就想好了,他要入宫,要逼迫父皇禅位。
事到如今,除了鱼死网破,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幕僚低声说:“殿下,嗣子没了是大事。皇上既要考量重立嗣子一事,还要调查辰王府遇难的真相,不可能这么快就有结果的。”
“辰王府出事,都不用父皇去查,他肯定知道是孤做的。犹犹豫豫,也无非是在考虑怎么对付孤。”
贤王目光冷冽,扬手说。
“与其让他思考如何对付孤,倒不如孤自己去讨要一个说法。带兵入宫!”
贤王从前的私兵全都被歼灭了,如今只剩下不足百人。
但是皇上被激怒之下,没能再立下嗣子,禁卫军的何统领,定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贤王自然可以长驱直入。
只可惜刚离开书房,随从就慌张的奔过来。
“殿下,不好了!殿下,王府被包围了。”
贤王一愣,瞪大眼问:“什么人,竟然敢包围贤王府!”
随从忙说:“是京卫程都督带人过来的。另外,宁王殿下也来了,说是奉旨查案。”
贤王皱眉:“旷添颂不是说,父皇病重无医,若是再受刺激,恐怕就不行了吗?怎的他竟然还有精力安排这么多事情?”
幕僚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连忙拉住贤王劝道:“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殿下还是先想法子离开,避一避风头吧!”
贤王沉吟片刻,点头说:“好在孤早有准备,只要离开京都,京郊便有孤的两支队伍,自然可以护得孤离开。”
幕僚问:“可是现在,王府被包围,殿下如何离开京都呢?”
“走密道。”
贤王命匠人在贤王府,挖了一条通往京郊的密道。并且为了保证安全,知晓密道的匠人,也全都被他屠杀了。
只要最信任的两名亲卫,才知道那密道所在之处,以及通往何处。
不过,为了防止歹人进入。贤王将密道设为迷宫样式,如外人闯入,没有走正确的路线,会被里头的机关射伤。
贤王亲自去取了密道图纸,带着幕僚等人往密道那儿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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