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荷颇有些不悦,走远了才说:“王妃好大的肚量,这般抬举胡侧妃。”
桂珊斜睨她一眼:“本王妃有没有肚量,不必左侧妃评判。只是左侧妃果真不是京都长大的,眼皮子浅又不懂得看事,连娘娘想要做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说完就先走了。
左荷一愣,茫然回头看着与婉贵妃相谈甚欢的胡蔓蔓。她心中愤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跟上桂珊。
她们一走,胡蔓蔓忙说:“听闻娘娘失了孩子,臣妾心中也十分难过,那孩子来之不易,实在是可惜。只是娘娘也莫要太伤感了,先养好身体才是要紧。”
婉贵妃听到孩子,面色有些苍白,也有点消沉,又说:“我的身体无碍,只是你可有尽快调养身体的药方?”
她口吻亲昵,问得隐晦,胡蔓蔓听懂了。
低声说:“娘娘,臣妾愿意为娘娘分忧。臣妾这里还有一份药方,需要男女同服才有效,但是里头有一味药材是旁处没有的,因那药在别处无法生长,只有臣妾娘家老家南城才有。”
小妹听到这里,忧心忡忡。
“娘娘。”胡蔓蔓故作亲昵姿态,“臣妾也知道,如今臣妾的身份,很难让娘娘信服。但娘娘信不信任臣妾都没有关系,这药方先给娘娘,娘娘仔细着人调查,若是需要,只管去坊市上寻南城药坊,将方子给掌柜的,他自会替娘娘拿药。”
小妹盯着胡蔓蔓的一举一动,见她言辞恳切,不似作假,垂眸沉思。
胡蔓蔓便叹了口气:“其实娘娘也不必寻臣妾求药,世间能人众多,也不是非臣妾不可。而且娘娘休怪臣妾多言,娘娘才失了孩子,若贸贸然再次有孕,身体肯定吃不消,还请娘娘三思。”
小妹笑起来:“蔓蔓,你我闺中便投缘得很,我怎会信不过你?只是你也说得对,暂且以养身体为主,等我养好了身体,再去抓药。”
胡蔓蔓心内冷笑,果真如此。
婉贵妃急着要她入宫,是要求药,算着时日,想着先调理身体,查探那药的虚实,等查清楚药方没有问题,身体也调理得差不多了。
这男女同服的药,的确没什么问题,也的确是助孕药,寻常大夫查不出来。
但根本不能真正的助孕,是因为这药方表面对身体无碍,实则男女二人不能同房,若同房则会让两人慢慢亏空。
越是着急想要孩子,同房次数越多,亏空得越厉害。
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婉贵妃再来找她,她另外再给个助孕药,帮助婉贵妃怀孕。可亏空了的母体怀上孩子,能承受得住吗?
小妹不知其心中所想,伸手将头上的一根镶嵌东珠的钗子拔下来,亲自插戴在胡蔓蔓头上。
“蔓蔓年轻貌美,什么样的首饰都能佩戴。”
东珠是珍稀之物,等闲之人连见都见不到,更何况这么多颗珍珠戴在头上,简直是招摇。
也只有婉贵妃这样得宠的人才能有,现下她直接赏给胡蔓蔓了。
可见胡蔓蔓是当真讨她的喜欢。
桂珊与左荷回来,刚好见到这样一幕。
左荷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而桂珊则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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