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忍痛道:“你们可还知道王法么!便是衙门也不能就此抓人。”
“别乱说,谁说我们要抓人?我只是找贼人罢了。”张壮站起身,道:“所有人,一一比对,看看太湖水盗是不是混在这些人之中。”
丁原本以为这些人是要捏造个罪名抓人,看了一会方才知道:这些人哪里是要抓人,分明就是来捣乱的。若是真有所谓的水盗,就算没有画影图形,身材高矮,体态胖瘦总该有个说法。可这些人无论年老年少,高矮胖瘦,一律都要吓唬骚扰一番。
客人来赌场是为了过瘾,不是为了被人拿着刀枪吓唬,更不是为了被人打劫来的。
“今天若是没有,明日说不定就有了。”张壮道。
丁原这回算是认怂了。光今日这般闹一下,生意恐怕就要低迷很长一阵子,更别说明日再来。明日复明日,没多少“明日”他就得关门远遁。
“几位哥哥,不知可否赐个名号。”丁原叫道。
咔嚓!
刘峰轻松地卸了丁原的另一条胳膊,在丁原的惨嚎之中不紧不慢道:“咱们这边的事还没完呢,你急着跟人攀什么交情。”
丁原痛得汗如雨下,甚至流到了眼睛里。他只听那个浙江人“壮哥”道:“先别弄得太难看,我还得找他家的账簿呢。”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丁原这才知道自己遭了这事绝非偶然,而是有人盯上自己了。
“壮士,好汉!无非就是要银钱,咱们不必伤了和气。”丁原忍过一波痛,喘气道。
张壮理只问道:“你家账簿呢?”
丁原当然不肯说。
张壮拔出苗刀:“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人家怎么上刑逼供的。现在我从你小脚趾开始剁,你觉得想说的时候就直接把藏账簿的地方喊出来。”说罢真的命人脱去了丁原的皮靴子,刀尖顶在左脚小脚趾上,一切便切了下来。
丁原本来还想当个硬汉。只此一下就忍不住尖号起来:“就在后院账房里!”
张壮却没理他,继而又切下一个脚趾。
丁原痛哭起来:“好汉!我已经说了!”
“你骗我。”张壮直截了当道,随手又切下一个。
丁原边哭边以头撞地:“好汉!真在账房!又没人敢来找我麻烦。自然不用躲躲藏藏。”
张壮又切了一个下来。
丁原这回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哭。
刘峰在一旁问道:“你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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