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道:“我家相公讳上兴下学,表字戒子。”
徐元佐在脑中搜了搜,倒是有点印象,谈不上好坏,道:“辛苦婆婆走一趟。”一边吩咐棋妙打赏。棋妙过来奉上一吊钱,道了声:“请婆婆吃茶。”那老妇欣然笑纳,倒是不显得做作。
徐元佐也不回屋里梳洗。直接去找母亲。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家中大事,不能不问,也得听听母亲的意见。想了想,他又叫棋妙去找梅成功。打听一下段兴学在学校和街坊上的名声。
徐母见儿子回来,也是颇为激动,不等徐元佐问,一股脑说道:“今日来的这段相公家,也是马婆子费了好大力气穿的线。”徐元佐暗道:那些老虔婆都这么说。徐母显然对段家很是满意,继续道:“那位段相公年方二十。父母双亡,全靠姐姐、姐夫供他读书进学,平日家教甚严,从不出入花街柳巷。”
徐元佐一听,倒是颇为满意:“年龄跟姐姐正相配。”
“正是。只可惜是无福之人。”徐母显然对段兴学父母双亡有些纠结。
徐元佐在这上面倒是很开通,道:“虽然无福,但是姐姐入门之后便是掌家娘子,不用看舅姑脸色,也算是有利有弊。”
徐母终究是心疼女儿的,见儿子这么说,长叹道:“儿啊,这就是你不懂了。你姐姐的性子如何压得住男人?若是没有舅姑压着,那段相公学坏了怎生是好?年轻人可没有定性,你爹当年也是一表人才,有心上进……结果呢?正是失了父母教育啊!”
徐元佐笑道:“娘不用担心这个。我还在呢,他敢叫姐姐一时不顺心,我就叫他一辈子不顺心。”
徐母屋里屏风后面传出一声异响,徐元佐耳尖,眼神飘去已经看到了姐姐的人影,心中不以为然,只是没有揭穿她。徐母也有些尴尬,但见儿子不说破,也只当没有发现,道:“若真是这般,我倒更不放心了。当年你舅舅也是一心要帮我出头,结果……反倒弄得两家不悦。”
——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基本立场都不顾啊!
徐元佐干咳一声,道:“我已经派人去打听段兴学的根底了。若是他现在名声不错,可见其姊代行母职,颇有教育,日后母亲也只需要多与他姐姐往来,沟通消息,想来不会有事。至于帮姐姐出头的事,儿子有分寸的。”
徐母这才放心。道:“只是这一层。他姐夫还是个官人,只是听说身体欠妥,又有个儿子还小……不过这种事都没关系,等结了亲。都是自家人,咱们也能帮衬。”
屏风后面又是一声异响,显然是姐姐慌乱踢到了什么。
徐母干咳一声,道:“你姐姐的终身大事,你可有什么打算?”
徐元佐道:“我就这一个姐姐。又从小照顾我,岂能没有打算。娘现在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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