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的成本实在太高了。”徐元佐笑道:“姐姐难道愿意客气客气,把家里漕运交给小弟去做嘛。”
“妄想!”沈玉君眼睛一瞪。
徐元佐并不介意,继续道:“表姐。小弟课余时候也在做点小营生。莫若散散步,顺便交流交流心得?如何?”
“也罢,就当还你人情。”沈玉君偷偷撩了撩裙摆——她不习惯穿女装,刚才差点把裙子踩下来。
徐元佐一伸手,严肃道:“表姐,商者一诺。价值千金,这可开不得玩笑啊。你要这么抵账,我就不跟你散步了。”
沈玉君眼里的徐元佐还是冒头少年,一直都是副嬉皮笑脸、混不正经的形象,突然改变画风,还真有些可爱。她噗嗤就笑了出来,道:“逗你玩的,人情账不离人情,哪有你这般斤斤计较的。”
徐元佐登时换了笑脸。切入正题道:“表姐,沈家的生意是偏内江多些,还是偏外海多些?”
沈玉君只当徐元佐是个读书人,并不将他视作生意场中人,全无警惕,只当满足他的好奇:“自从收缩了通往西安的商路之后,父亲把重点放在了漕运上。如今我家全靠船吃饭,田亩所出聊胜于无。江海却是相差仿佛。”
“吃漕运这口饭的人太多。”徐元佐摇头道:“还是走海好。”
“走海回报大,风险也大。”沈玉君道:“‘风险’一说便是从走海来的。可想而知。”
“沈家去日本么?”徐元佐低声问道。
沈玉君知道附近没人,倒也不避讳,何况她可是见过杀人的人呐!
“去日本倒是好买卖,但你知道从哪买货么?”沈玉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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