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揉着发酸的脖颈，一边张大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角挤出两滴困倦的泪花。

客厅里，乔涪和王于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儿子这副模样，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促狭的笑容。

\"哟，醒了？\"乔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却促狭地眯成一条缝，\"昨晚折腾你到几点？\"

乔楚覃一屁股瘫坐在单人沙发上，像团软绵绵的棉花。

他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两三点吧...\"说完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喝完汤三分钟秒睡，跟按下关机键似的。\"

王于正在剥橘子，听到这话\"噗嗤\"笑出声来，手里的橘子瓣差点飞出去。

\"现在知道孩子爹不好当了吧？\"她抽了张纸巾擦手，眼角的笑纹更深了，\"我闺女怀孕这么久，咱家之之算听话的了~\"

\"医生不都说了吗？咱家之之聪明。\"乔楚覃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颧骨都快飞起来了。他比划着昨晚的场景：\"你们是没看见，她抱着那瓦煲kuku喝，跟个小松鼠似的，我这成就感啊！\"说到这儿又撇撇嘴，\"虽然我都没份尝尝咸淡。\"

乔涪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乔楚覃龇牙咧嘴。

\"怀孕时最辛苦，\"他语气温和下来，\"笙笙估计是昨天试妆什么的累着了，一累就饿。\"

乔楚覃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了身子：\"对了爸，你跟过年来咱们家的亲戚说一声，\"他竖起食指严肃道，\"笙笙不能闻烟味。昨天一闻就吐，脸都白了！\"

\"行！\"乔涪爽快地应下，\"你来，把那馅儿剁了。\"

“来了！”

苏怡笙缓缓睁开眼时，午后的阳光正透过纱帘在床尾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下意识地往温暖源蹭了蹭，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乔楚覃圈在怀里。

男人结实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举着本书，正看得入神。

睫毛轻颤了几下，苏怡笙刚发出声小猫似的哼唧，乔楚覃立即敏锐地低头。

书页\"哗啦\"一声合上，被他随手搁在床头柜上。

\"醒了？\"他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珍宝，手指自然地拨开她脸颊上凌乱的发丝。

苏怡笙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初醒的软糯：\"什么时候了？\"她像只慵懒的猫咪，在他怀里不自觉地蜷了蜷脚尖。

乔楚覃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唇瓣停留的时间比平时长了那么一两秒。

\"下午了，\"他低笑时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一会儿清醒洗个澡。\"说着用手指轻轻梳理她的长发，\"就可以穿新衣服了~\"

苏怡笙闻言在他怀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四肢舒展时睡衣下摆微微上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

\"你当我小孩儿啊？\"她撅着嘴，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年三十穿新衣？\"

乔楚覃抓住她作乱的手指，顺势贴了贴她睡得温热的脸蛋。

\"你就是啊~\"他语气宠溺得能滴出蜜来，鼻尖亲昵地蹭过她的，\"今天先穿我买的嗷，\"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强调，\"过两天才能穿妈妈买的。\"

苏怡笙\"噗嗤\"笑出声，故意用额头撞了下他的下巴。\"好，知道了~\"她拖长声调，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小气鬼，这也要争！\"说完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像只找到舒适窝点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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