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声音却压得极低:\"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那都是自己一板一板打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懂你在飘什么?\"最后半句话带着明显的颤音,泄露出她极力克制的怒意。
永鹏突然提高声音,眼神里带着咄咄逼人的锐利。
“你和苏指都不会站出来为北西说话,是因为乔指是华京的,还是因为郝友其是华京的?”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语气里带着不甘与质问,“当年如果按照苏指所取得的成绩,为北西争取资源,那我们这一辈打出来就会容易很多……”
苗念猛地抬头,眼瞳骤然紧缩,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她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声音却压得极低,带着压抑的怒意:“你凭什么去要求别人怎么做?”她的呼吸微微发颤,眼眶因激烈的情绪而微微泛红,“乒乓球从来就没有‘应该’,那是她的成绩。”
她直视着永鹏,下颌绷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你又怎么知道当年苏指没有?如果真的没有,当初她刚回国的时候,就不会来带一个在二队的我!”她的嗓音微微拔高,尾音带着微不可察的沙哑,“不要用你口中的‘应该’,去定义我的教练!”
永鹏的表情彻底凝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嘴唇微微颤抖着张开:\"念念,我......\"
苗念后退半步,鞋跟在地板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她抬眸时,眼底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最后,我送一句乔指的话给你。\"女孩手指无意识地绞紧包带,骨节发白,\"如果永远想着去复刻别人的道路,是走不远的!\"
话音未落,她已经拎起训练包转身。
走廊尽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将苗念离去的背影拉得忽长忽短。永鹏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抬起又落下,最终只抓到一把冰凉的空气。后台走廊里人声嘈杂,各队队员三两成群。
华京的队服红得刺眼,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念念。\"
老刘指眼尖,一把拽住低头疾走的女孩。老人眼角的皱纹堆起,故意板着脸:\"咋了这是?没拿第一被老官训了?\"
不远处的郝友其闻声转头,目光在苗念泛红的眼尾停留了一瞬。
叶然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指尖勾到一缕翘起的呆毛:\"给打生气了?\"她笑着戳苗念的脸颊,\"你打姐的时候可是半点不留情~\"
苗念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
她垂下眼睫,扯出个笑:\"没有~\"尾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苗念!\"
永鹏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他急刹在转角处,额前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待看清华京众人,他的表情瞬间僵住:\"老官指......\"
\"哎,刚好~你们老官指带着青年组回去了,跟我们的车回去吧!\"老刘指的白发在顶灯下像落了一层雪,他眯着眼睛打量这面前小团子,突然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哎哟,怎么跟你们苏指年轻时一个样?\"糖纸在他掌心哗啦作响,\"打输了就得拿糖哄?今天你苏指不在,老头子给颗糖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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