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祭天何礼
能屈能伸,祭天何礼
面对不按套路出牌的秦瑱,蔡瑁心中自是一阵恼怒。
心想带兵前来好好折辱秦瑱一番,没想到先被秦瑱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偏偏这家伙不明着骂人,一阵拐弯抹角,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熟来着!
眼见秦瑱骂完了他还要求教解局之法,蔡瑁更是一阵抓瞎。
可以说,仅是初次会面,他就感觉到了秦瑱的棘手之处。
“君只言不识经义,怕去丢人,吾却见君生的一张利嘴。”
“有此喉舌之敏,料想即便前去,也不当生惧!”
“再者,吾也不瞒先生,召集大儒以待先生之法,乃是吾所献之!”
“本因先生乃蔡师弟子,使君不知如何招待,故此献此策。”
“不料竟让先生误会如此,属实不美啊!”
秦瑱既然和他玩虚的,那他就实话实说,你不是说我用心歹毒么?
“原来此是蔡兄之意.这这呵呵呵.当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矣!”
“固知荆州之地人杰地灵,当不至于生出那等狼心狗肺之徒!”
“毕竟小弟此番前来,乃是尊天子诏与贵军商议。”
“见此局面,弟还以为竟是要害于我,坏我两家关系,端的无父无君,让人生厌!”
“之前小弟还在疑惑,荆州地界何以生出这等苟利小人。”
“原来事情竟是兄长一番好意,料想小弟方才不知缘故,不意妄言,兄长心胸广阔,应不愿怪之才是!”
“然则此皆为我所想,不知蔡兄可怪我言语不敬?”
如此说着,他又拉起了蔡瑁的手一脸恳切的看着蔡瑁。
而蔡瑁听得这番话语,头上已是青筋直冒。
周围看着此状之人,无一不是心中暗惊,暗道秦瑱骂人是真的厉害。
一口一个兄长叫着,却又暗讽蔡瑁狼心狗肺,无父无君,苟利小人。
可蔡瑁又不能恼怒,因为秦瑱骂的是坏心之人,而不是他这个‘好心’的蔡瑁!
一旦恼怒,不仅就认了这些骂句,还会引得秦瑱继续输出。
而蔡瑁是啥心思,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几句骂可算是骂到了蔡瑁的心尖。
如果蔡瑁没有权势就罢了,但蔡瑁确实刘表军中顶尖的人物,若是忍不住可该如何是好?
故而众人惊讶之中,又在打量蔡瑁的神色变化。
生怕蔡瑁一个忍不住,就拔剑当真和秦瑱决斗。
然则在众人视线之中,蔡瑁只是面色有红转青,便即大笑道:
“好一张利嘴!怪道不得天下人皆赞贤弟辩才了得!”
“今日我算是见识了贤弟手段,欢喜不及,又怎敢生怨?”
说着,他却是反过来抓住了秦瑱的手笑道:
“不过贤弟也切莫在此耽搁,既是当吾为兄,便不当与兄为难才对!”
“眼下为兄受命而来,请贤弟前去府内赴宴。”
“府内已是群贤毕至,贤弟在此耽搁,为兄实难做事,不妨与我一道前去赴宴。”
“至于其他诸事,待来日再行计较如何?”
这般说着,他自是一脸和善之意,再不复方才那般冷漠。
秦瑱见此,不由暗赞蔡瑁忍功着实了得,虽然是个小人不管,可这份隐忍和能力,着实不凡。
见其改变了套路,秦瑱也不好再拖,微微一笑道:
“罢了,既是蔡兄一番好意,小弟也不当辞让!”
“有劳兄长领路,小弟这边随兄长一道前去赴宴。”
蔡瑁闻之,自是一言不发,强撑着笑意站起身来,对秦瑱做了个请的姿势。
秦瑱亦是起身,一手背着,一手拿着羽扇朝着堂外行出。
诸葛亮王粲等人见此,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们是真怕两人当场打起来。
好在蔡瑁其人能屈能伸,不然今日之事断难善了。
见二人相继行出,众人亦是起身急忙追上。
本以为事情便在此地结束,没想到刚一出传舍,便见张允领着一队兵马前来。
“末将已奉军师之令带兵前来,请军师下令!”
秦瑱见得此状,顿时微微一笑,羽扇一指兵马道:
“不知蔡兄此举何意?莫非要带兵拿我?”
蔡瑁一听这话,便负手一笑道:
“贤弟乃是重客,防备须得严密,此非拿贤弟,而是护卫之人!”
“原来如此,蔡兄果然不是外人,考虑周到!”
“来日若至淮南,吾必好生待之!”
秦瑱笑了笑,便背着羽扇朝着自己车驾之上行去。
“径直领他入府,莫要在路上耽搁!”
张允听了,忙点了点头,随之领命而去。
直到秦瑱的车驾离去,蔡瑁的脸方才冷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孔明等人,冷哼了一声,才跟上队伍。
诸葛亮等人见之,自是暗道秦瑱此番前去必然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但事情如此,也只能靠秦瑱发挥,他们能做的只有观战而已。
而在这时,衙署之内,一众大儒已经论得口干舌燥。
他们这次前来,一是应刘表之请,二是听说蔡邕的弟子兼女婿秦瑱前来,想要好好辩难一番。
没想到在府内论了大半天,刘表没出现过,秦瑱自也没有到来。
“诸公,今日我等已论了数个时辰,现在客人未至,不若先行停下,待得客人前来再论如何!”
他一发话,众人自是感觉不对,颖容看了一眼漏壶,便皱眉道:
“眼下即将戌时,客已至此,何以主未露面,此合待客之礼?”
相对宋忠而言,颖容的级别显然更高,他一发话,便有人将此事告知了后堂刘表。
刘表听闻此言,自是一阵犯难,按理来说他现在该出场了。
可秦瑱还没到,他若是出场,那就低了刘备一截。
故须得秦瑱先到,他才出场见面,这才符合二人地位之差。
可秦瑱这货磨磨蹭蹭总不前来,他又该如何选择?
想了一会儿,他便将自己犹豫之事说出,又问众人道:
“今众夫子责问,本当出场,奈何秦瑱未至,如何处之?”
众人听得此言,皆是一阵沉思,独有蒯越起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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