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随我破敌!踏平魏狗!”
张辽虎吼一声,手中长槊向前一指,胯下战马骤然加速,如离弦之箭般直射魏军!
数千汉军铁骑紧随其后,发出震天呐喊,汇成一股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撞进了魏军那尚未完全展开的脆弱阵型之中!
此时的魏军,前军刚刚奉命布阵,中军尚在渡河,后军还在对岸,阵型被滋水切割得支离破碎。
而汉军铁骑的冲锋,就像一柄烧红的利刃,轻而易举地切开了这块送到面前的肥肉……
“噗嗤!”
“啊!”
早已埋伏到位骑兵对上毫无准备的步兵,尤其是在这种前后失据的情况下,简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汉军铁骑如同一股赤色的风暴,所过之处,魏军仓促间组成的防线瞬间崩溃。
长槊挥舞,马刀翻飞,魏军士卒如同被狂风扫过的麦子般成片倒下,惨叫声、哀嚎声、兵器断裂声、骨骼碎裂声响成一片……
张辽一马当先,手中长槊使得出神入化,如蛟龙出海,每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
在他那炉火纯青的技艺面前,魏军士卒的抵抗显得如此可笑,根本无一人能轻撄其锋,许多人甚至连看清他招式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夺去了性命。
魏军的阵型被这猛烈的冲击彻底撕碎,首尾不能相顾,陷入了彻底的混乱与崩溃。
司马进眼见局势如此被动,心中又惊又怒。
他知道,一旦被张辽彻底冲垮,等待他的便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
一股属于司马氏子弟的血勇与骄傲在他胸中燃起,他猛地拔出环首刀,厉声吼道:“众将士!随我挡住张辽!为大军渡河争取时间!杀!”
说罢,他竟也催动马匹,带着身边的数百亲兵,如同一支射向风暴的箭矢,迎着张辽的方向发动了决死冲锋!
“来得好!”
张辽见司马进竟敢主动冲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是对勇气的赞许,也是对愚蠢的嘲讽。
他双腿一夹马腹,座下战马一声长嘶,不避不让,直取司马进!
“铛!”
两马交错的瞬间,张辽的长槊与司马进的环首刀狠狠撞击在一起!刺耳的金铁交鸣声中,火星四溅!
司马进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从刀柄传来,震得他虎口崩裂,整条手臂瞬间麻木,险些握不住手中刀把!胯下战马更是悲鸣一声,被这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
“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
张辽冷哼一声,手臂一抖,长槊再出!矛尖如灵蛇出洞,划出一道刁钻诡异的弧线,变招奇快,刺向司马进胸口!
“不好!”司马进大骇,急忙侧身闪避,同时横刀格挡。
然而,他哪里是久经沙场的张辽的对手?只见张辽手腕一翻,长槊刺势变为横扫,沉重的槊杆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了司马进的肩胛之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之声响起!
“啊!”
司马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从马背上翻滚跌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粉碎的肩膀,在尘土中痛苦地嘶吼、翻滚。
张辽看也未看他一眼,战马前冲半步,手中长槊顺势向下一送,槊尖精准地刺穿了司马进的喉咙。
“噗嗤!”
凄厉的嘶吼声戛然而止,司马进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最后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被张辽一槊毙命,身死当场!
张辽抽出带血的长槊,环视战场,长槊一挥,厉声喝道:“司马进已死!降者不杀!”
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每一个溃散的魏军士卒耳边炸响。
主将阵亡,他们最后的希望也随之破灭,残存的魏军彻底崩溃,纷纷丢盔弃甲,跪地请降,哭喊声响成一片。
张辽随即命人收缴了魏军的粮草辎重,又将降卒悉数收编看管,这才勒马南望,准备与崔钧合兵一处,合攻廮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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