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夏侯渊将军身死,短时间内,我等恐怕是指望不上豫州方向的援军了……但曹真将军已经率部从巢湖撤离,退守六安,与我芍陂可以互为呼应,彼此策应,这便是机会!”
文稷闻言,缓缓抬起头,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忧虑。
“哎……这一仗,难打啊!法正、魏延、黄忠已然合兵一处,攻下了阳泉,兵锋正盛。
我军虽在芍陂西南扎营,与汉军隔着陂泽相望,但毕竟兵力悬殊,远逊于敌……至于六安的曹子丹……”
文稷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麾下多为水师,又是新败,士气低落,六安城池也不甚坚固,并非久守之地!
如今合肥陷落,汉军之所以暂时屯驻巢湖未曾大举西进,不过是因为奇袭合肥,粮草辎重未能及时跟上。
一旦他们后方粮草转运到位,必然会分兵北上,一路经六安直扑我芍陂后方,另一路则会直接兵临寿春城下。到那时,若再无援军抵达,恐怕……”
“父亲!”
文钦听出父亲话语中的消沉,急忙上前一步,眼神热切地望着文稷,语气激昂。
“正因如此,这芍陂才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关键所在!父亲请看!”
他指向地图:“芍陂之地,水网密布,可以用来扎营的险要之处足有数处。即便汉军兵力雄厚,攻破我军一处营寨,我等亦可迅速转移至另一处,凭借地形与他们周旋。
而论起对此地地形的熟悉程度,汉军那些外来之人,又岂能与我等相比?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文钦越说越是兴奋,年轻的脸庞因激动而微微涨红!
“父亲!您看如今这局势,曹氏宗亲的几位将军接连受挫,损兵折将。
军中那些有些名望的外姓武将死的死,老的老,如今,正是我文家父子扬名立万,为大魏力挽狂澜的天赐良机啊!若能在此挡住汉军,将来我父子二人,必定名垂青史!”
文稷看着眼前满脸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功成名就那一刻的儿子,心中那份沉寂已久的豪情壮志,竟也被这番话语渐渐点燃……
“好!”
文稷猛地一拍案几,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我儿说得有理!大丈夫生于乱世,当马革裹尸,建功立业!我等就在这芍陂之地,与那法正、魏延好好周旋一番,让他们也瞧瞧我大魏的骨气!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投向地图上的六安。
“此事还需曹真将军的全力协助才行,我这就修书一封,你火速遣人送往六安!”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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