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扶余人自从建立高句丽以来,一直是大燕的劲敌,高宗皇帝还在世的时候曾经东征过高句丽,那时也不过是堪堪惨胜高句丽罢了,如今过了百年之久,高句丽只怕已经在这百年之中休养生息,将养过来了。
楚少渊听完这句话这才正视起秦伯侯来,他就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海盗愿意暴露在官家的府邸,难道说他们真的不怕被人一窝端了,因为海盗一向狡诈更加惜命,不可能会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他偏偏没往这个方面想。
“那之前那些海盗跟倭人都是你岳家的人了?”
秦伯侯点头,“那些并不是倭人,不过是所佩的刀具都是从倭人那里抢来的罢了。”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猜错了,以为拿着倭刀的都是倭人,谁知道竟然都是扶余人。
楚少渊看着秦伯侯,只觉得他胆子实在太大,大到连他都没有想到的地步,“那,这么说来,你所贪墨的那些银两,并不止是在暗中豢养死士,实际上大多都流进了你的岳家?而这次你将家眷送走,也是为了送到海上去,好等到新皇登基之后再露面了?”
这些话秦伯侯并不否认,因为他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打算的,若不是途中出了意外,他现在早已经得手了。
楚少渊见秦伯侯点头,他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虽说成王败寇向来如此,但他还是不能认同秦伯侯的一些做法,而关于扶余人,那些人毕竟是外邦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他可不想养一只随时都会反咬自己一口的畜生在身边。
他沉声道:“秦伯侯,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若是父王得知之后,你会有什么下场?”
秦伯侯嗤笑一声:“下场?我能得什么好下场?自从我射杀了泰王之后,我就能预料到自己的下场,只不过当年的皇上还肯顾及我多年追随的情分,不会对我痛下杀机,可如今的皇上却是越来越心狠,即便我安安分分的待在福建,偏安一隅,皇上也绝不可能放过我,与其这样提心吊胆的等着脖子上头悬着的刀砍下来,倒不如拼一把,哪怕最后依然是死,至少心里不会这样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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