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回的十分简明扼要,楚少渊听了一半儿唰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夏家二公子也染上了时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魏青道:“大约是前几日,消息是泉州知府谢砇宁递折子回来的,说现在情况堪忧。”
楚少渊的眉头皱的更紧,前几日就情况堪忧,那这几日岂不是更严重?
他翻身下榻,一旁的小内侍连忙将靴子捧过来,服侍他穿鞋,他微微垂眼,目光落在绣了青色卷云纹斓边的靴子上,这双靴子还是晚照特意送到雁门关给他的,他心里一紧,想到彻二哥如今身染重病,也不知道她心里要多着急……
“你去联络沈朔风,我要知道泉州那头究竟是什么情况,”他穿好了鞋,一边走一边低声吩咐魏青,“告诉他,夏明彻那里,我不许他出任何意外!”
魏青点头,忙出宫去办了,而楚少渊则径直去了乾元殿。
……
婵衣仰头看着窗外,雨声渐渐的小了,窗子外头的水帘也开始缓慢起来,逐渐一滴两滴的开始往下落。
“估摸着明天能是个晴天呢,”谢霏云也仰着脸看着窗外,“这些天老在家里窝着,加上前些日子养君子兰,我头都疼死了,趁着天儿还没热起来,咱们去一趟大佛寺吧,”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脸上做出副向往的神情,“大佛寺的素斋好久没吃了呢。”
婵衣还在思虑夏明辰的婚事,听见谢霏云的话,忍不住笑着看她:“你是清闲了,可我却没那么自在,你来之前,我还跟孙嬷嬷在学宫里的规矩呢,我估摸着还要学一阵子才能空出时间来。”
谢霏云脸色垮了下来,苦哈哈的看着她,“你不在,我一个人肯定去不成的,况且我一个人去又有什么意思,”说着叹了口气,道,“没定亲之前是愁着自己往后的归宿,订了亲之后,又要愁这些旁的琐事,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婵衣听她这番抱怨,颇有些忍俊不禁的感觉,“所以才说要及时行乐啊。”
谢霏云瘪瘪嘴,“说的倒是轻松,可世俗礼教却限制了女子太多,这乐子也不过是去寺里上上香,亦或者是去铺子里看看首饰,家里办个堂会,吃个宴席什么的,可这些又大多都没什么趣儿,不像男子,无论上山下海都自由自在,不会引来什么议论,若是下辈子投胎,我定要投身成一个男儿郎,这样才不负这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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