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道:“四小姐这几日倒是乖觉的很,一直在屋子里头做女红或者练描红,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婵衣却不太信娴衣能够这样安静下来什么都不管,只怕背着她不知又在做什么小动作了,她轻声道:“陈妈妈一定会来找娴衣的,到时候你让人多盯着些,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第一时间来回我。”
“小姐放心吧,”锦屏笑的粲然,“无论陈妈妈递了什么东西,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婵衣轻轻颔首,手里抚摸着一枚小巧印章,心头那抹浮躁不安忽然涌了上来。
窗外阳光正正好好的从琉璃窗透了几束进来,将桌案上头摆放的那尊美人颈里头供的一枝半开的牡丹花照的更加明艳,婵衣微微抬手,那束阳光穿过了手指,投影在桌案上,成了一小片阴影。
……
此时的阿勒赤部十分热闹,因为格里尔库大会再过一段日子便要在阿勒赤举行了。
扎巴趁着这几日的空暇,一直练武,他站在帐子前头的空地上,两手持着刀对着空中劈砍,因练的时间久了,身上出了一身薄汗,他索性将身上的羊羔袄子半耷拉下来垂在腰间,一身雄赳赳的腱子肉暴露在阳光下,浑身热气腾腾的。
经过他身边的婢女们都用赞叹的眼光瞧着扎巴,眼中是毫不遮掩的爱慕,让坐在一旁的萧沛止不住的摇头,悄声跟楚少渊道:“公子,你看那两人,简直都要把眼珠子看出来了,鞑子的女子真是有些太豪放了,让人吃不消。”
楚少渊淡淡的看了扎巴一眼,扎巴的相貌并不出色,听陈文舒说鞑子女子最爱的是勇士,在这里身份地位反倒是其次了,扎巴便能吸引这么多女子的爱慕,是因为他有一身蛮力跟武艺,听扎巴说他八岁的时候就单枪匹马的杀了一窝的狼,也几乎是一战成名,所以白朗才会在入关的时候带着他。
“这里的风俗与我们大燕不同,所幸她们看的是他而不是你,你便知足吧。”
萧沛听得楚少渊这句话,立即住了嘴,伸手摸了摸胸口,想到这段日子那个叫什么古丽的公主时不时的过来看楚少渊,心里就寒的慌,分明是个女子,可总觉让人得她一定是投错了性别,才会这般大大咧咧,竟然连男人穿衣入浴这样该避嫌的场合都不顾,幸好他一直在楚少渊身边,不然岂不是要被一个女子吃豆腐?脑子里刚想到那样的场面,就吓得他浑身一抖,不敢再想下去。
楚少渊瞥了他一眼,问道:“魏青如今还是不能下地行走么?”
萧沛道:“他昨日强撑着走了几步,结果刚结痂的伤口立刻就开了口子,血哗哗的往出渗,吓得一旁的婢女立刻就将他按到了床上,他还嘴硬,说什么不疼了。”
那样严重的伤口连萧沛这样胸口上头挨了一刀的人,都觉得疼的慌,魏青又不是傻子,没痛觉,哪可能就不疼了呢?
楚少渊叹了口气,叮嘱道:“让他别心急,总是要将伤养好了才行,背上不比其他地方,稍微弄不好是一辈子的事儿,咱们已经来了这里,大燕如今的情势如何更是两眼一抹黑,多一天少一天都一样,还不如趁着这段日子养好了伤,再做打算。”
广告位置下